侍衛答道“競技場尚未營業,不曾有客人進入,萬幸沒有傷到客人。”
蔣沛安聽了半截,插話道“聽這描述葉公子似有魔化的可能。”
張徹附和“雖然事發地為我張家競技場,但事情或許另有蹊蹺,還勞煩蔣與我一同走一趟。”
“張城主客氣了。”蔣沛安回禮,“蔣某職責所在。”
張家競技場,來自四麵八方的侍衛揮動鐵鏈試圖困住發狂的葉雪岩。
一根擊過,另一根鐵鏈再度襲來,數條鏈鎖的連續攻擊,最終拴住葉雪岩的雙手雙腳和腰頸。
蔣沛安與張徹趕到時,正瞧見這抓捕的一幕。
腳下越過丫鬟的屍首,張徹走到被鐵鏈鎖住的葉雪岩麵前問道“葉公子,可還認得張某?”
“張賊!”葉雪岩左右晃著鐵鏈大聲喝道“我就是來取你狗命的!”
“蔣統領,您瞧,葉公子還認得在下,想必是沒有魔化吧。”張徹側首與蔣沛安談笑,像是討論飲食一般輕鬆。
被擒住的葉雪岩忽而發力,他一氣震斷了所有的鐵鏈,拖拽著張家全部侍衛摔倒在地,然後提起昆侖刀直衝衝朝張徹砍去。
張徹巋然不動,一個人影已擋在了他麵前,用一把劍將利刀抵住。
來人正是戴箏,他一個上挑就從容地推開了昆侖刀,氣勢凶猛地展開反擊。
兩人電石花火激烈的決鬥起來,整個競技圓台被打到溝壑縱橫。
台下的夜衛驚愕地看著,沒想到張家的侍衛竟然如此威猛。
兩人纏鬥不過半柱香的時間,戴箏已將葉雪岩刺到全身是血。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一指點中了葉雪岩眉心的穴位。
葉雪岩怔住了一刻,黑影立刻將手中利刃插向葉雪岩的靈脈。
翻身落地,此人正是夜牢首座蔣沛安。
被封住穴位的葉雪岩絲毫動彈不得,發出一聲震天巨響,餘音長長繞梁。
蔣沛安朝張徹抱拳道,“張城主,據屬下觀察葉少爺恐已魔化,不知該如何處理?”
張徹看著這一片狼藉,冷峻的目光中似藏冷笑“光天化日之下,葉雪岩殺死眾多無辜婢女,先將他關入死牢,其餘以後再議。”
“是!”說著,蔣沛安一聲令下,幾個夜衛上前押走了葉雪岩。
折笎與綠螺趕到時,夜衛正押著葉雪岩從競技場出來,綠螺見自家少爺竟然被夜衛捆綁,身上染滿鮮血,便知出大事了。她逮住一個看熱鬨的小哥的胳膊,匆忙問道“小哥,請問那位公子犯了何事?為何被夜衛擒住?”
小哥一邊吐著瓜子皮,一邊咯咯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最近魔化之人甚多,今早集市上有個獵戶發狂,如今又有這位公子發狂了,且這位公子魔化的著實有些厲害,一連殺了好幾個丫鬟,手段甚是殘忍,完全可以說是滅絕人性了。”
折笎聽完便呆住了,他們家少爺哪裡是魔化了?分明是被張家大公子陷害了!
綠螺的頭腦倒還清醒,她謝了小哥轉身就要帶折笎離開。
那夜牢陰濕氣重,絕不是人待的地方,必須儘快將少爺救出來才是!
折笎僵硬地被綠螺牽著,迷茫問道“綠螺姐姐,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通知二老爺?”
綠螺直接回絕道“不,二老爺本是貪生怕死之人,如今又剛得了不少產業,現在著急撇清還來不及,肯定不會理會我們。咱們快去找三老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