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上前查看了一下昔日老友的身體,又全屋掃視了一番,一個不安的聲音在心底叫囂著,令他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林族長,您怎麼看?”
林修答道“這一定是某種罕見的陣法,將房內的世界和外麵的世界相互隔絕。但具體怎麼做得到的我已經記不清了,我隻能說行凶者是個高手,布陣者更是絕頂,這次的命案恐怕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咱們怕是遇到大麻煩了!”
白嘉騫握著拳頭低垂著眼眸,低聲自語“這可如何是好?”
林修拍了拍白嘉騫的肩膀“嘉騫,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你爺爺的後事。如今雖已入秋,但暑熱尚未褪儘,此事拖延不得!再者,這書房你要找幾個可靠的本家人打掃處理,畢竟這裡麵或許牽扯到你家重要的地契財產,萬不可假手於人。至於外麵的事你儘管開口,但凡我和你張爺爺能幫得上忙的,一定竭儘全力!”
“謝林族長!”白嘉騫跪地叩首施禮,“林族長,張族長!還請你們在外麵幫襯一二!晚輩感激不儘!”
“應該的!”
“應該的!”
張勳與林修合力將白嘉騫扶起,接連安慰了一番。
兩位族長走後,白嘉騫和弟弟白嘉客略略整理了書房,好在重要的契書皆鎖在書櫃之中,外麵損壞的都是些功法書籍而已,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大管家白崇山打點好素服白衣,白嘉騫晚些時候才正式對外報喪,請各方白家族人回府吊唁。
林家書房。
林修頹喪地坐在椅上,隻覺事態嚴重。
那古怪的陣法許是喚作消音陣,普通高手用此陣法頂多隻能做到消音,卻未能遮住靈力的擴散。
從現場的打鬥痕跡來看,白族長生前是釋放出全部靈力的,白老弟本就已經晉級小神位,如此之大的靈力波動白府中人不可能無一人察覺。換言之,布施消音陣的人靈力十分高強,完全能悍住陣內白弘遠和殺手的全部靈力,隻怕其等級已然超過中神位,或已成為超過自己的上神位了。
白嘉蕊聽聞祖父的喪訊後,徑直倒在了榻上,鼻息幾近消失。林璟急忙去喚郎中過來急救,一個醫者背上藥箱就跟著跑到了房內。
“大夫,我家夫人如何了?”林璟焦急問道。
醫者診了診脈,回複道“少夫人急火攻心,憂思過度,怕是傷了脾胃肝氣。最近一段時間需要臥床靜養,切忌葷腥油膩。”
“好的,我知道了。”
醫者拿出一瓶味道清涼的藥油在白嘉蕊鼻前晃了晃,白嘉蕊微微抽了抽鼻子,像是漸漸蘇醒過來。“三少爺,少夫人過會應該就能醒了,老夫再為少夫人開點藥調理一下,切近近日都不可過度操勞了,要多多注意休息才是!”
“好,謝謝大夫!”
送走了醫者,林璟命丫鬟留下照看,自己則跟著去了藥房抓藥,路上遇到了弟弟林璨。
林璨見三個手上提著藥材,問道“三哥,可是嫂子身體不適?”
“嗯。”林璟應了一聲。
“是因為娘家的事悲傷過度麼?”
林璟望了一眼弟弟林璨和他身後的小丫鬟璃珞,語氣低沉道“不該說的不要多說!”
林璨似笑非笑了一瞬,抱拳恭送兄長離開。
張家。
白嘉蕙自上次和張徹吵架之後,就再未曾見過夫君一麵,整日關在這小小的粉梅園裡,拿著小樹叉畫著圓圈,寫下林瑤青的名字詛咒她早死早亡。
彆家報喪的小廝都是說一聲就走了,但來張家的這位卻要親見張家大少爺,說是有要事通稟。
戴箏將小廝請到少爺跟前,小廝抱拳道“我家大少爺請我家大小姐回家奔喪,還請張大少爺恩準。”
張徹得明白,白嘉騫那邊想必是知道他姐姐被自己關了禁閉,所以特地找人來知會一聲。白家本就經曆了大喪,張徹也不好拂了白嘉騫的麵子,應聲道“好,我會告知你家大小姐的。”
“謝張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