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慎一把將翡翠拉到懷裡,對準她的脖子故意狠狠咬了一口。
鮮紅的印記烙在衣服遮蓋不住的地方,顯得格外醒目。
“慎爺,您乾什麼?”翡翠痛得揉了揉脖子。
張慎得意得笑了一瞬,他偏要讓那位宗主大人知道翡翠被他碰過了,他偏要瞧瞧對方會做何反應,“怎麼著,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都不能討要點福利麼?”
翡翠隻以為張慎隻是故意戲耍於她,卻沒猜到他是在示威。
張慎拖著下頜道“你快點回來,彆忘了你還欠我的。”
“奴婢記得。”翡翠糾結回道“待奴婢回來定好好侍奉慎爺。”
“籲!”
馬車停在梅飛酒樓之前,翡翠下車隨張慎去了二樓包間。
小二的端上菜品酒水。翡翠透過窗縫反複確認無人跟蹤之後,她縱身飛至後院小路,再翻牆消失於在高低建築之中。
因是白天,翡翠格外謹慎,迂回往複繞了一刻鐘的時間才敢潛到古槐庭院附近,從地下暗道步入內庭。
冬日的槐樹葉已經落敗,樹乾上懸掛的竹牌已騰出許多空餘的位置,整個院子顯得空落落的。
俊逸的高大男子背立在枯木之前,翡翠單膝跪地彙報了近日詳情,以及自己被懷疑跟蹤的前因後果。
林瑤墨輕輕側首,視線掃過了翡翠頸間的紅痕。
沒有質問,沒有指責,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林瑤墨隻淡淡回道“最近你辛苦了,我會重新安排彆人的,你可以休息一陣了。”
翡翠本以為自己會因辦事不利而被訓斥,沒想到隻是一句暖心的“辛苦了”。
一絲甜蜜在心底湧起,翡翠的眼角微微泛酸。
林瑤墨是她的第一位主人,也是她這輩子認定的唯一主人。她年少跟在他身邊時就曾立誓,她此生甘願為他奉獻一切。
最後再偷偷看了一眼心愛之人,翡翠起身轉而告退。
一個人獨自走在燈光昏暗的地道裡,翡翠稍稍舒了口氣,心情也比來之前放鬆了許多。
她回憶著方才見麵時林瑤墨身上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推測著他當下是否安好,是否憂愁,又或是還能幫他再做些什麼。
迎麵走來一個女子,扭著細軟的腰肢停步抱臂道“喲,這是誰呐?竟然是四當家啊!懸懸還真是難得在大白天看見四當家啊!”
翡翠抬眼一看,是柳懸懸,她冷嗤了一聲,“哦,是柳姑娘啊,也對,柳姑娘都是白天出來,畢竟媚術隻有在晚上才比較管用。”
“你!”柳懸懸氣惱至極,一個小小奴婢竟然諷刺她。
翡翠繼續道“柳姑娘若把心思往彆處放放,恐怕整套攝魂術都學會了,也不止拘泥於一個小小分支的媚術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柳懸懸氣勢淩然地走近翡翠,“你一個小小奴婢不就是仗著自己手上有點功夫就想魅惑宗主了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宗主的心裡永遠隻有我姐姐一個人!你不要白費力氣了!”
“我看是你不要妄想才是!”翡翠回懟道“宗主的心裡確實隻有絲絲姑娘,但絲絲姑娘是絲絲姑娘,你是你,你彆以為你能取代你姐姐的位置,即便那個人是葉雪蓮也不會是你!”
柳懸懸剛要辯駁,目光無意中瞥見翡翠脖間的紅痕,她抱著胳膊咯咯嘲笑道“哎呦喂,不知以前是誰說自己從來不需要靠男人的?怎麼今個兒倒是破例獻身了?難怪四當家能白天跑出來,原來是陪男人來著!”
翡翠看不見自己的脖子,根本沒注意到張慎留下了吻痕,她以為柳懸懸是從老二處聽到了什麼,忙嗬斥道“你胡說!我沒有!”
“嘖嘖嘖!還挺激烈啊!”柳懸懸越發諷刺道“四當家以前不是一貫瞧不起我嗎?我還以為這全天下的女子也就四當家一個人可以不依靠美色就能成就大業,原來和我們這些凡人也沒甚區彆嘛同樣都是以色侍人,裝什麼冰清玉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