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懸空,林瑤青伸手去奪“還給我!還給我!”
張徹高高舉著,隻見是個很醜的小布偶,繡工極差,走線歪三斜扭的,張徹忍俊不禁“哈哈,什麼鬼畫符?繡得也太醜了吧?”
“不許你笑話我!”林瑤青挑起腳尖伸手去搶,“我又沒學過刺繡,能繡成這樣已經很好了!這已經是翡翠手把手教我的呢!”
張徹順而問道“翡翠教你的?教了多久了?”
“教了我整整一上午了。”
“你們繡了整整一上午?一會也沒分開麼?”
“沒有啊,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林瑤青忽而機警,回落腳步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隨口問問。”
“出什麼事了?是林家又出事了嗎?我四叔的葬禮如何?”林瑤青揪起丈夫的衣襟“你不許我去四叔最後一程,也不許我在家中燒紙,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非要把我憋死你就開心了?”
張徹抱住妻子,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我不是故意要拘著你的,等你生完孩子我就帶你出去走走,而且以後紅事白事都由著你參加。但現在不行,孕婦最忌諱沾染白事,你且乖乖待在家中,莫讓咱們的孩子沾了陰氣,我也是為了你們母子好。”
“我沒有那麼嬌氣!”林瑤青縮著脖子“屈先生不也誇我身強體健麼?”
“是,你身強體健,之前還險些小產了。”
“還不是因為那段時間我心情不好!”林瑤青錘他“都是你害的!”
張徹搖晃著手中的布偶,轉移著話題道“這是給咱們兒子繡得嗎?”
林瑤青語塞,其實這是她為訓練傀儡術而自繡的法寶,根本不是為兒子繡的,但話柄落在這兒,她也隻能繼續接下去“嗯,是。張徹,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打這個孩子的主意了,我會好好把他生下來。”
“你有那麼乖麼?我怎地不信啊。”
“孩子的月份已經大了,我若敢這個時候胡來到頭來不過是一屍兩命。”林瑤青歎息道“我惜命的很,斷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張徹勾了一下妻子的鼻尖“嗯,知道你惜命。”
“那你把布偶還給我!”林瑤青攤開手心索要。
這個可是她用來煉器的寶物,之前聽胡生說唯有自己做出的物件才能為自己所用,她好不容易才縫好了一個布偶用來修習傀儡術,斷不能落入張徹之手。
“這個我留下了,你再給兒子繡個新的。”他一臉傲嬌。
見張徹真的有搶走布偶的意思,林瑤青當即撒潑“死張徹!死張徹!你不疼我!你知道繡一個娃娃要多長時間麼?你知道我眼睛有多累嗎?哼!你不疼我!你不疼我!”
極少能見到她這番生動的情態,張徹伸臂就去哄她“我如何不疼你了?你看看彆人家的媳婦,有幾個敢直呼丈夫名諱的?也就是我一直慣著你,從不和你計較,還天天把你捧在手心裡。”
不計較稱謂就是疼愛了?林瑤青憤憤道“當著彆人的麵我也是跟你叫夫君的啊,隻不過是私下裡我才叫你全名的,瞧你說的好像我多不懂禮數似的。”
“為夫沒有責怪之意,隻是單純的想告訴夫人我很疼你罷了,不過”張徹頓了頓,“夫人要是能換個稱呼,那便更好了。”
“你想讓我叫你什麼?”林瑤青問,“有外人在的時候我也是稱你為夫君或大少爺的。”
“阿徹。”他輕輕答道,眼睛裡儘是貪戀,“我們獨處的時候喚我阿徹。”
聽罷此言,林瑤青倏地臉紅,而且是從額頭紅到了脖子根。
張徹湊到她的耳邊,曖昧吹氣“尤其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