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影駕起極不情願的白嘉蕙走向後堂,沈氏也無奈跟之入內。
屈眠的助手采苜也跟了進去。
後堂房門一關,白嘉蕙痛快的擼下右肩衣物朝幾名女子展示道“林伯母,您儘管查驗,還請林伯母幫我核驗身份!還我清白!”
沈氏一看,白嘉蕙的右肩後麵果然有個葫蘆圖案的胎記,她笑著回道“有的,想必都是誤會。”
白嘉蕙剛要將衣領翻上去,采苜忽止住道“蕙姨娘,還請奴婢允許奴婢再仔細查驗一番。”
“你算哪根蔥?”白嘉蕙怒喝“憑什麼查我?”
采苜嚇退了半步,月無影為其壯膽道“蕙姨娘,這位是家裡的女郎中,還請您配合查看一下,也好多麵作證您的清白。”
白嘉蕙望了沈氏一眼,很不情願的讓采苜再看了一下。
采苜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指在胎記上一擦,然後放在鼻下嗅了一嗅,竟是朱砂烤焦的味道。但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彎腰低首致歉道“得罪了。”
一回到正廳,沈氏還未開口,倒是采苜邁前了一步搶先稟報道“回少爺,蕙姨娘身上的胎記非天然形成,乃是用朱砂紋燒上去的。”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白嘉蕙當即嚇到腿軟。
“什麼?”白嘉騫起身望向長姐。
張徹則問“你可確定?”
“奴婢確定。”采苜答道“主人們若是不信,大可多找幾位郎中前來查驗。”
“你胡說!”白嘉蕙揚起手臂就要去揍采苜,旁側的月無影及時將她擒下。
望著長姐惱羞成怒的神情,白嘉騫略顯動搖,他轉向張徹問道“張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可否痛痛快快的說個明白?”
“是這樣的。”張徹如實答道“昨夜我家丫頭發現蕙姨娘偷偷往身上塗抹白色香粉,似是想故意掩蓋原本暗沉的膚色。眾所周知,你們白家族人各個膚色白皙,所以我開始懷疑白嘉蕙是否是你們白家真正的血脈。”
若僅僅隻是香粉,白嘉騫哪裡肯信,他瞪目道“不是我阿姐還能是誰?張兄可查明白了?”
“巧了,今天在場的諸位中還正有一個年齡相仿女子,她的右肩後方也有個一模一樣的葫蘆胎記。”張徹伸臂指向白瓷,“就是這位叫白瓷的姑娘。”
眾人視線紛紛轉向白瓷,盯著她上下打量。
白瓷也漸漸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身世,當下有些手足無措。
張徹朝眾人解釋道“今天請林夫人過來也正是因為此事,這位白瓷姑娘是多年前由林夫人買回林家的。經多方調查,發現白瓷果然是從白家被賣出來的,時間竟與白家大小姐的出生日期一致。”
說完,張徹將人販子畫押招供的供詞傳閱給在場諸位觀看。
白嘉騫看完還是不信,非要當麵對質。
張徹命人將擒獲的幾名販子押上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