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徹問“是誰違抗我的命令跟少夫人告密的?”
依舊無人應答。
張徹紅著眼睛點點頭,“好,好,你們既然不說,我就一個一個的查。竹園總共就這麼幾個人,全部拉下去拷打一遍還不信沒人招供了!”
“少爺饒命啊!”丫鬟們扣著響頭,“少爺饒命啊!”
就在張徹即將動真格的時候,白瓷挺身而出道“是我。”
“原來是你。”張徹冷笑,“我道旁人誰有這個膽量敢忤逆我,原來是你!怎麼著,丫鬟翻身變小姐,你覺得你就能和少夫人平起平坐了?還是你覺得我忌憚白家就不敢罰你了?”
白瓷答道“少爺,奴婢不敢妄自尊大,但實在不忍心大小姐蒙在鼓裡,做了忤逆少爺的事情,奴婢甘願領罰。”
張徹歪了歪脖子,從妻子的旁邊站起來,一身血腥氣的朝白瓷走去。
林瑤青用儘全力拽住丈夫的胳膊道“張徹!你敢傷白姐姐,我就敢傷你的孩子!”
腳下一頓,張徹回首望著妻子道“你說什麼?”
“這偌大的竹園唯有白姐姐一人是真心待我的,你敢傷她我與你同歸於儘!”林瑤青一聲喊畢,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反正阿爹阿娘也都走了,我活在這世上也沒意思了,整個竹園也就白姐姐一個人肯對我好,若你再傷了她我乾脆死了算了!”
下人們全部嚇得低首,張徹也被妻子給唬住了,停步不敢向前。
畢竟妻子年歲尚小,喪父喪母本就是巨大的打擊,張徹當下是真的不敢再刺激她一分一毫了。
林瑤青嗚嗚地哭著,毫不顧忌地放聲大哭“反正我活在這世上也沒意思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嗚嗚嗚”
張徹顛顛地跑到妻子麵前,將妻子擁在懷裡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都是嚇唬你的,我不罰白瓷了行不行?彆哭了啊!乖!”
林瑤青越哄哭得越厲害,張徹急忙招手示意丫鬟們全都滾下去,隻自己一個人千哄萬哄的逗著妻子開心,“乖!乖!不哭了,嗷嗷!”
丫鬟們關門退下,各自忙碌去了。
眼見姐姐出屋,影無月躺在高高的樹乾之上訕笑道“喲,今個唱得又是哪出戲啊?我沒事了吧?不會再挨罰了吧?早上被白瓷偷襲的那一棍到現在還疼著呢!若是再挨一頓揍我可受不了了。”
戴箏和月無影皆站在樹下,月無影仰頭道“無月,你以後說話可要小心些!今天又把少夫人氣著了。”
“她生不生氣管我何事?”
“無月!”月無影氣到頭痛,忙抬手拖住額頭。
戴箏見月無影難受,下意識攙扶著她關切道“可是頭痛又犯了,要不要去找個郎中瞧瞧?”
月無影搖頭,“無礙,就是被我妹妹氣到了。”
望著樹下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影無月撇撇嘴道“得了得了,酸死了!地方讓給你們好了吧!”
說完,影無月腳踩樹枝飛身而去。
是夜,林瑤青和丈夫鬨到了是深夜,張徹終是妥協,允許妻子在嶽父下葬那天去祖墳祭拜。但前提是這幾天要先把身體養好了,不許再生病了。
另外,張徹還囑咐妻子不要將月無影雙生子的事外傳,說此事僅有幾個張家人知曉,他們姐妹兩個隻占有一個奴籍,若將身份公之於眾恐招來麻煩。
林瑤青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