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還未叛逃時,對枸橘矢倉依舊不滿,但是不意味著他們就能夠對擊敗了他們的奈良鹿鳴有好感,畢竟奈良鹿鳴手下霧隱忍刀七人眾的性命,可不止一條。
而乾柿鬼鮫此時能夠和奈良鹿鳴聊得來,也隻是因為奈良鹿鳴不僅僅是殺死了忍刀七人眾和枸橘矢倉的人,也是給了他一個救贖機會的人。
因此,這些霧隱叛忍之中,估計鬼鮫對奈良鹿鳴的好感度最好,而其他人,或許因為彌彥等人的原因,不會為難奈良鹿鳴,但是估計也不會好臉相迎。
這也就是為什麼鬼鮫會主動請命,前來接待奈良鹿鳴等人,作為西瓜山河豚鬼的部下,鬼鮫對忍刀七人眾可是有著不少的了解,簡單地說,脾氣一個賽一個的臭。
隻有他鬼鮫,實在絕望之中,才舉起忍刀的,因此才沒有忍刀七人眾的惡習。
眾人在簡單的會晤之後,重新上車,朝著曉之國的深處而去,越走,曉之國的科技產物就越多,當論科技產品的使用率,已經能和火之國大名府媲美了。
而後車的大蛇丸,也是很滿意的看著這一切,因為這裡的科技,不僅僅是他大蛇丸的科技,還有很多新的,明顯是自主研發的科技。
“吾道不孤”的情緒,讓大蛇丸覺得這一趟旅程很是值得。
當抵達曉之國最中間的一個城市時,這裡的科技水平,已經能夠和重建之前的木葉拚一拚了,此時,彌彥等人,也在城門口等候著他們。
而他上麵,城門之上,掛著一塊巨大的牌匾,但是那裡確實空白一片,這個新國的國都,顯然還未命名。
彌彥、長門、小南等人,在車隊停下之後,也是走了過來,見奈良鹿鳴下車之後,一直看著那塊空白的牌匾,彌彥再打了一圈招呼之後,笑著對奈良鹿鳴說道
“還沒想清楚要叫什麼名字,隻剩下一周的時間了,說不定到時候直接寫個國都,或者破曉之城上去,你有什麼想法嗎?鹿鳴大哥?”
奈良鹿鳴搖了搖頭,並不是他沒有符合寓意和環境的地名,隻是奈良鹿鳴不想那麼去做,畢竟懂的都懂,這裡麵水太深了。
見奈良鹿鳴沒有給出參考答案,彌彥是有些小失落的,不過他很快就抑製住了情緒,開始接待著奈良鹿鳴等人,朝著這未命名的國都走去。
參觀、聊天,直到晚宴時分,眾人才重新坐下,奈良鹿鳴也沒有恪守自己食不言的原則,而是儘量的少吃,多說話,畢竟這種宴會,作用可不是為了填飽肚子。
“鹿鳴大哥,如今這雨曉之國局勢已定,但這隻是我承諾給許多投靠我的那些同誌的第一步,接下來我改這麼做?”
聽到彌彥的請教,奈良鹿鳴想了想,隨後說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終。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彌彥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其實有一套自己的想法,我想以曉之國為中心,輻射周圍沒有忍者力量的國家,瓦解他們的階級,讓他們的民眾獲得自由!”
奈良鹿鳴聞言,口中筷子放下又舉起,而後又放下,說道“彌彥,不是我打擊你,我想問你,你知道你瓦解了貴族階級之後,民眾們會怎麼樣?”
“獲得自由啊!”
彌彥不假思索的說道,一旁的長門搖了搖頭,果然,這個人還是太天真了。
奈良鹿鳴皺著眉頭,說道“那是在你看來的自由,你想想,一旦他們沒有了階級,那麼他們的社會秩序就會瓦解,你該怎麼做?
不是每一個國家都像原來的雨之國那樣,我舉個例子,在某個國家,一個平民為他效力的貴族耕地,收割之後,他能留下一部分的糧食,又能用上繳的糧食,換取這個貴族旗下的比如牧業的肉、蛋、奶。
這個貴族看似是騎在了平民身上,但是如果沒有貴族,那麼平民耕種的土地從哪裡?耕種之後的糧食,該往哪裡去?他們又該從哪裡獲得其他的食物?
你要做的,可不僅僅是瓦解掉階級之分,一個國家的政治歸屬、財產製度的再分配,經濟市場的建立,以及法律秩序的製定與執行,都將是你的工作。”
奈良鹿鳴說完,給彌彥和長門他們一點消化的時間,他也曾經吃了兩口菜,隨後繼續說道“你要做的事情,是重建人類的社會形態。
如果你們隻是做到將原有的落後的製度破壞掉,而沒有建立新的製度,那麼在你看來,你是賦予了這個國家自由,但是從這個國家的角度來看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自由,所有的自由,都必須在符合理法的範圍內,如果沒有理法,那麼殺人,是不是也是自由的?
如果殺人是自由的,那麼被殺的人呢?他有沒有選擇生存或者死亡的自由?”
見彌彥等人臉上的熱情熄滅,甚至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奈良鹿鳴也知道打擊到此為止就行了,他可不能成為滅殺理想者的人,他繼續說道
“當然,你的精神我是認可的,你們努力的目標,也是有價值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做了就可以,還要考慮後續的影響。
你可以傳播你的意誌,傳播你的理念,讓更多人被你影響,逐漸形成他們的主人翁意識,然後你再成為催化劑,成為他們建立新社會的助力。
而不是親力親為,因為這樣的話,他們會覺得他們的成果是彆人給予的,他們沒有參與感,甚至不知道如何去瓜分這塊果實。”
晚宴變得安靜,彌彥等人在思考,陪同的一些曉之國的高層也在思考,他們為了實現國家的自由而來,但是沒想到自由之後,卻有這麼多的事情。
奈良鹿鳴也沒有繼續說下去,有些事情,他說得太明白也沒有用,畢竟他不是什麼專家學者,對於這些,他也隻是一知半解。
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每個地方的情形也不一樣,他的經驗與知識賦予了他看清的雙眼,卻不足以讓他又指導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