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吧。”聖女的專屬宮殿裡，梨漾隨意招了招手。
蓋婭和科斯諾對視了一眼，分彆坐在了梨漾的兩邊。
“不必緊張。”梨漾擺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她語氣輕快
“我先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蓋婭，不過現在我們需要稱呼她為洛瑞琳了。從現在開始，你需要扮演我的隨身侍女。”她先指了指左手邊。
然後轉向右邊“這位是科斯諾，一位非常優秀的賞金獵人，你倒不需要時刻跟在我身邊，但需要承擔和其他人尤其是你哥哥的交流工作。”
“就是這樣。”她拍了拍手，“你們還有什麼需要問我的嗎？”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姐姐你要成為聖女，還把我們都接過來…？”蓋婭環顧四周，身體有些局促，她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環境。
梨漾耐心地聽她說完，然後倒了一杯茶，把琉璃杯遞過去“很奢華對吧，但這都是表麵的現象。就像這盞茶杯，看上去流光溢彩。”
她手一鬆，杯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四分五裂“但實際上呢，不堪一擊罷了。輕輕一摔，就都碎了。”
“聖女？您怎麼了？”外麵的埃德溫斯聽到這聲音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失手打碎了一個杯子。”梨漾高聲回應。
埃德溫斯鬆了一口氣“不過是打碎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杯子，您沒事就好，等會我讓修女隨手清理一下吧。”
蓋婭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的杯子。
“可是我們不願也不能做這盞琉璃杯！”梨漾繼續說“你我才不會是無關緊要的，也不會美麗卻脆弱！”
科斯諾的眼睛亮了亮“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的。”梨漾用肯定的語氣說。
她站起來，繞著房間走“這些東西雖然漂亮，但其實並沒有什麼用，聖女這個名頭也是，但是我們要留在這裡，隻是因為有些東西，越是要深入，才越是能看出它背後隱藏著的東西。”
她問這兩位小姑娘“你們難道就不想做打破琉璃杯的人嗎？”
蓋婭蒼白的臉慢慢地泛起了一些紅意，她攥了攥拳“我明白了。”
梨漾拍了拍她的肩，把藥劑放在她的麵前“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先去休息吧，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我們還有大麻煩要處理。”
因為大祭司已經從聯邦回來了。
在回來的路上，梨漾注意到教會裡修女們忙碌了許多，或許斯蘭卡大陸多年來兩方勢力分庭抗禮的格局要做出一些變動了。
如果她估計的沒錯，這種變動也會與她這個聖女有關。
當然，所有這一切都是猜測。
真實的情況，還得等她順利通過聖女冊封大典再說。
這將會是確定她聖女身份的最後一道檻。
＊
次日一早，穿戴整齊的梨漾出現在教會的大廳裡。
既然已經回到了神殿，聖女就得按時去做晨間禱告。
她微閉雙眼，雙手合十。
純白的衣裙拖在身後，晨曦的微光透過琉璃窗，落在她身上，綢緞波光粼粼，引得一大波人頓足側目。
“天呐！聖女來的好早，如此虔誠，果然不愧是百年一遇的聖女！”這是修女竊竊私語的聲音。
“聖女的儀態是多麼的端莊，整個園子裡最美麗的花也不及她分毫。”這是花匠驚歎的聲音。
“好困，好想睡覺，好想炸了這個破教會啊！”這是梨漾的心聲。
其實，聖女的晨間禱告應該定在半個小時之後。但梨漾提前了足足一個小時到場，這當然不是因為她找虐，也不是因為她想趁機刷路人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