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土豪很難追!
同一天夜裡。
半山小區深處的某獨棟彆墅裡。
霍秋水右手撫過幾個大蒜,左手捏著一個,嘴角牽起一個魅惑的弧度,
“小樣,還真敢喊價,一個二十!我敢給你還真敢收!真是有膽。也不怕把你自己變成添頭一並成了我的了。”
“也罷,家裡樓頂花園有的是地方,把這種下去,半年年收獲幾倍,就當是養花了。這東西好養活。”
第二天,土豪金還恨著“五顆蒜先生”,咬牙切齒的恨。
第三天,土豪金因為學習心緒漸漸平靜下來,腦子隻剩下“五顆蒜事件模模糊糊的影子了。
第四天,還不見市場管理或者工商或者媒體來,大概沒事了吧?土豪金沉浸在學習的樂趣中不能自拔,早把“五顆蒜先生”忘到九霄雲外去啦。
第五天,下午土豪金還沒把大蒜鋪子的事歸置完呢,隻見那個沉寂的“陰魂”又冒出來了。
還是像上次一樣拿起一個紅衣大蒜輕輕地捏著,還是一臉陽光的痞痞的壞笑,
“今天這大蒜咋賣的?”
(林金這廝,還來乾什麼?還敢來!嫌我挨罵挨得還不夠慘烈嗎?)
土豪金心中的無名業火簡直燒到了九霄雲外了,她一雙胳膊合抱在胸前,氣衝衝地向門口走去。
(霍秋水小樣,氣性還蠻大的。想乾嘛?想謀殺親夫嗎?)
土豪金滿臉滿眼的烏雲密布,乾脆利落地說“批發市場的東西不零賣,上次是我失誤。”
(霍秋水小娘子有進步啊,可是都收了我的彩禮了還想全身而退?分期付款也是彩禮呀。)
“五個蒜先生”不動如山,麵不改色地說;“一個二十元,我還是來十個。”
說罷拿起十個蒜押上兩百元迅速離去。
林金咬牙切齒憤憤不平。
(林金這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下次還敢來的話看我不宰得你連你老娘都不認得了。)
旁邊榴蓮鋪子眾人恍然,一致看向高飛,“真不是買蒜的,你情敵!”
高飛“看我乾嘛?不過是個嘴上毛沒長齊身上沒二兩肉的小賊,仗著家裡有倆小錢的小白臉能跟我比嗎?能比嗎?能比嗎?”
眾人了然,一副懂得了的表情哦~?
高飛也落荒而逃。
之後林金又過了三四天消停日子。
那天的三天之後一個陰沉沉的一天。
那天海西市場的客戶不太多,林金早早地收拾停當,想要開始她的學業。
英語單詞記得正熱乎著,門口處傳過來了一聲熟悉溫厚的男聲;
“今天大蒜咋賣的?”
“還有完沒完了?”林金氣得一摔筆,像打了雞血針一樣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門口走去。
(榴蓮鋪子裡的高飛都替“五個蒜先生”默哀,悄悄地同情起他來。)
林金雙手叉腰,用高到了天際的聲音飆道”一個蒜一百,買不買,不買彆搗亂!”
“五個蒜先生”被林金的突如其來的火爆脾氣嚇了一個激靈,市場上熟悉的不熟悉的目光都被吸引到林家的這個大蒜鋪子。
“五個蒜先生”這次再沒有微笑了,他平靜地拿起十個蒜,在林家的大蒜鋪子壓了十張一百的大鈔,從從容容地離開了。
(霍秋水這女子脾氣太壞,恐不是居家良配。再見——不,永遠不見!)
林金若有所思地望著“五個蒜先生”悄然離去的背影,總覺著有什麼挺重要的東西被從心中生生地摳去了似的
自從千元大蒜事件後,那個皮膚太陽色的男孩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林金的視野過。
確切地說,“五個蒜先生”是再也沒來過海西。
高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情大好。
可林金卻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