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鍛煉鍛煉去。這麼好的環境,這麼貴的租金。總得好好地把‘物有所值’貫徹到底吧?”
繞來繞去,怡終於看到了林金,她興衝衝地跟著她一起鍛煉。
更巧的是,不多久又碰見了霍秋水。
她感覺這簡直是天上掉金條的概率,太幸運,太幸福。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不過對於霍秋水,她還不是十分自信。他跟她以前接觸過的男孩子不一樣,更沉穩,更優秀,而且還有著雄厚的家族背景。
她就算可以忽略他自身的優秀,但也沒有足夠的膽氣繞開他那比自家身家豐厚得多的家族背景。
像許多的遇見了心上人的小姑娘一樣,怡還是有點羞澀。
她朝著林金跟前又靠了靠,默默地跟在林金的後邊,靜靜地時不時看向霍秋水。
霍秋水當然早就覺察到了怡的到來,他覺得她出現得很不合時宜。
本來他想在請文博入住半山之前好好是享受一下獨處時光,恰好早上碰到晨練的林金,想到昨夜的那一通電話,哪怕遠遠地看著不說話,心裡也高興著呢。
就在這當口,怡出現了,像一隻大燈泡橫亙在他和林金之間,而且是帶顏色的那種。
他感覺自己的心裡像是被塞了一坨泥巴,堵堵的,快速地朝自家跑去。
得趕緊把文博找來!
林金一看到怡,憶起昨夜和霍秋水通的話,她也有點心虛。
本來是怡引起了父母的爭執,是怡小小地攪亂了她的生活,可是心裡卻起不了埋怨的情緒。
本來,她也不是霍秋水的誰誰誰,男未婚女未嫁,各自安好,各安天命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
怡有絕對的追求他的權利,林金無權過問。
林金心裡亂糟糟地聽著怡在誇半山小區如何地好,在跟林金分享她是如何機智地從物業處取得了霍家地址,然後又幸福地憧憬著謀劃著要在半山如何地製造一個個奇遇,然後把霍秋水囊入自己的石榴裙下。
聽到這些,林金有一種怡被荷爾蒙降低了判斷力和智商的感覺。
要知道,怡以前在宿舍,可不會這麼坦蕩蕩地把自己的一切都展現在人前。那時的怡,用“人精”來形容也不為過。
怡越說,林金越有內疚的感覺。
也許,她一開始就敞開心扉挑明她和霍秋水的過往,那麼怡大抵不會這麼冒冒失失地作出這樣的驚天地泣鬼神的舉動,怎麼也會掂量掂量吧?
半山的都是彆墅,房租極高,而且都是按年結算的,金錢方麵算一筆;
這麼大的動靜,要是不成,搞不好以“三人成虎”的方式傳出去,對於她的名聲也是有損的。
昨晚上光聽見霍秋水在電話那頭說他會處理,不用林金操心,可是林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
她有點擔心怡會很受傷。
要知道林金在學校迎新之後回宿舍,怡還在為石頭的學業謀算著,她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
她不希望怡受傷。
但她有些無力,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然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