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一聽這話,心裡很是不樂意。誰說非得那樣才能吸引人?她林金為何要為彆人去那麼憋屈地改變自己?
要是放在以前,林金絕對要跟他唇槍舌戰不死不休,可前些天霍秋水他們說過這個人除了是個嘴炮之外沒其他缺點。
而且班級活動時林金領教過他的口速,那可是一點都不摻假的。
林金決定采取迂回路線挑戰挑戰這位嘴炮的“權威”,逗逗他,讓他自己覺得不合適之後自己閉嘴。
至於方案,很簡單,用類似於蘇格拉底的助產士法的方法。
林金平靜地問道,“什麼樣的打扮才算得上是漂漂亮亮?是港姐的那樣還是女明星的那樣?”
林金這話裡有刺,作為霍秋水的好友,弓平不知道他不感冒女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稍微一聽就聽得出來。
嘴癮上頭的弓平好像自動忽略了林金的話裡有話,繼續道,
“女的的漂亮嘛,是一種味道。老實說,那些覺得女星港姐就是天仙的人是沒見過真正漂亮的。那種漂亮,是讓人驚豔到骨髓裡靈魂深處的那種。”
林金有點像逗鄰居家的小孩似的繼續逗碰上他玩,同時對他說的話感了興趣。究竟是怎樣的漂亮才算是他們男生眼中神級的美?
林金忍住笑的衝動,搖搖頭,“比如說?你說得太抽象了,我還是沒聽懂。”
文博這時都在心裡大罵弓平白癡,但又不好折他麵子,好有一種替霍秋水暴揍他一頓的衝動。
誰知道人家還在那叨叨個不停,“你可聽說過澳門的‘紅伶’頂級私人會所,彆說是裡邊的姑娘,就是那些個壁畫都吸引人到了極致。不信你問霍少,他是裡邊的貴賓,曾經帶我去過兩次。”
“喔。”林金算是聽懂了,霍秋水帶這位“除了嘴欠沒其他什麼缺點”的弓平到了一所聽上去很高檔的風月場所上了兩堂鑒賞美女的課程。
霍秋水是“教授”,弓平是“學生”,而且是“孺子可教”絕對把老師“授課”的精髓無限發揚光大的那種學生。
“那裡邊的裝潢是怎麼個吸引人法?我很想聽聽。”林金一臉萌妹的“崇拜”討教樣看著弓平。
車內的氣氛瞬間凝固到了冰點,邱華和文博的臉色像是喝了變質的果汁一樣難看。
霍秋水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弓平兩眼,隻可惜這會弓平也在他的後排轉過身對著林金滔滔不絕,
“你可知道以前我也和大多數女的一樣,覺得‘色’即是下流不堪。直到那次霍少帶我去那,我才發現風流和下流真的是不同的兩碼子事。風流真的是一種雅,一種大雅。”
林金聽到這真的有點懷疑人生了,雖說考上慶大的人怎麼都算是精英中的精英,可這腦洞簡直就是開到了銀河係。
林金很想問蒼天,考上慶大的究竟有多少這種體量腦洞的怪物?
她有點不想聽下去,但是自己惹起來的話癆還得自己的耳朵受著。
車內的文博和邱華都跟霜打的茄子似地蔫蔫地坐著,耳朵默默地承受著弓平嘴炮的一輪又一輪的轟擊。
“就比如說給我印象最深的那幅並不美豔甚至隻能說是相貌平平的但是足以奪目的那張少女的圖片。”
“簡單直接的線條,一頂軍綠色的直筒鴨舌帽,然後上邊的隱私部位和下邊的都用極細的絲帶微微遮了一下。”
“足以勾起人探險般的欲望,而且還是不下流的那種欲望。不似國內的某些非法網站上似的白肉一堆在那勾引人,勾不起人的欲望,反而讓人惡心。”
林金一聽,心裡很不滿,逛窯子就是逛窯子,說破天了還是逛窯子,性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還分個上下高低三教九流,果真是下流到極致的風流。
沒辦法,還得聽下去,是自己招來的話癆子。
林金本就不是個多能遮掩自己情緒的人,霍秋水從車內鏡子裡看到林金的表情,心知要涼涼,心裡那個苦啊,真是損友不可深交,像弓平這種隻是嘴損的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