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土豪很難追!
安安學畫畫的地方很是寬敞,靠窗的那頭擺了整套的羅漢床,兩邊各有一個方方正正的角幾,角幾上有整套的茶具,還有幾盆長得極精神的盆栽。
看得出來,這位年輕的老師是一個在生活上極講究的人,除了石頭以前腦海中固有的藝術的氣息外,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文化底蘊的東西。
這讓石頭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和安安說的差不離,先來的那些孩子們要麼在削彩鉛,要麼在擺放文具,一些基本上算是準備好了的則是在一遝子五顏六色的普通打印紙堆裡尋找自己沒有完成的畫。
美術老師則是站在畫畫的同學身後逐一指出問題,有的在上節課就完成自己畫作的同學則是聽老師教授新課和新的知識點。
在這些聚精會神的孩子們中間,一個小姑娘的倩影牢牢地吸引住石頭的目光。
這小姑娘太美了,一條獨角辮長長地拖到了臀部,油亮油亮的,皮膚白淨得跟剛結起的純牛奶的皮一樣,還微微透著點粉。五官精致到極致,一雙鳳目波光流轉,偏偏眼神還那樣地清澈。
如果說用“嫵媚”來形容剛上大學時怡最為貼切,至少石頭也隻是用欣賞花園裡的怒放的鮮花的心態去看怡的,是那種收得回目光的欣賞。
而這個小姑娘的美則是一種清澈到極致直擊人靈魂的美,那種勾魂攝魄是不但讓人的眼睛也讓人的心甚至靈魂也挪不開的。
和林金她們相處時,石頭還有點心理平衡,她們都有著不完美的人生。比如說林金有一個完整富有的家,還有一副讓人神魂顛倒的樣貌,但是她有一個用蜀中話來講“二痰”“二痰”的瘋瘋顛顛的不樂意讓她上學的父親;邱華成長的大環境裡男士們太扯淡三妻四妾鶯鶯燕燕拈花惹草,注定她心中有那麼些安全感的缺乏;馨就更不用說了,她既沒有前二人的美貌,也沒有她們的家勢,還被那個缺德催的前男友一家那麼傷害過。
可是眼前這個小姑娘,不但有豪橫的家庭背景,還有如此優良的基因,還有如仙子般的美貌。
什麼她都有了,還讓不讓人活了?人比人會氣死人的,原來這句話是這麼個意思,從來沒有心理不平衡的石頭也深深地吃味起來。
在把孩子們提溜到一條路上的時候,那位老師就和坐在家長休息區的家長們聊起了手機還有盆栽,還有時下的一些熱門的人物與事件。
等到那個引起石頭極大注意的小姑娘有問題舉手時,那老師端了一個凳子坐在她跟前,給她細致地講解了一番。
石頭坐的位置剛好在看得見他倆側麵的地方,她看著那老師的手一直放在小姑娘一側的臀腰處。
石頭不禁皺起了眉,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位老師的動作就是兩下網上所說的性騷擾。
石頭轉頭看了一圈這些家長,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為這小姑娘說句公道話的人。她的心裡很有些為這些飽食終日的富裕階層悲哀,連這點正義感都沒有了嗎?
還是說這是“為富不仁”一個最真實的寫照?
她正要站起來怒斥這個衣冠禽獸,坐在對麵那個方向的安安看見了她的表情,他緊張地盯著石頭,然後堅定地搖搖頭。
石頭的憤懣這時被一個叫“這大概是有什麼由頭”來自內心深處的聲音強行壓了下去。
不過安安的這個眼神讓她對他以前的一百分滿分的好感驟然降到了七十分,“富人家的小孩真是早熟,真是人小鬼大”這是她此時心裡最想說的話。
她的眼睛繼續盯在那個老師摸在小姑娘的手上。
按照石頭以前的經驗,自己這麼長時間的眼神那位老師應該早就感覺到了,可人家還是依然我行我素,那隻肮臟的手依然沒有從那個小姑娘的身上放下來。
石頭這時已經不對周圍的那些家長們抱任何希望了,看來那小姑娘的家長並沒有在跟前。她很是“佩服”小姑娘的家長的心大,擁有這麼一個珍寶般美貌的孩子卻沒有付出全心全意的照顧,終究還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看得出來,這小姑娘家家境殷實,她母親也不缺這麼一時半會的時間來照管她,人家父母都不急,自己一個外人去管也確實不合適。
等到那老師把該講的講完了以後,更刺激人的一幕又上演了。
那個老師在那小姑娘的臀部揉了揉,極曖昧地抓了抓,然後說,
“跟老師說說,你在家不聽話時你媽媽是不是這樣打你小屁屁的?”
石頭看得真真的,那手這會不是在衣服外邊,而是貼到了小姑娘隱私的皮膚處,任石頭這樣一個成人看了都覺得辣眼睛。
石頭把眼睛看向了彆處,她真怕自己繼續看下去會忍不住用凳子把這個禽獸拍得半身不遂。
好在這個最難堪的畫麵持續持續的時間極短。那個老師之後就又該乾嘛乾嘛去了。整整兩個小時石頭隻看見那老師的禽獸行為對那個小姑娘做過。沒有再殃及其他孩子。
到了尾聲時,石頭終於看見了那個小姑娘的母親姍姍來遲。
她和小姑娘的眉眼很有幾分相像。同樣是清秀的麵孔,修長勻稱的身形,還有著那孩子沒有的風騷和韻味。
而且是極年輕的一位母親。石頭敢打包票,這位母親的年齡不會比自己大過四歲。居然有這麼大一個孩子!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哪。
到石頭看得正專心,驀地安安緊張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石頭老師,你該送我回家了。”
那小姑娘的母親一聽到安安的話,很是親熱地跟他打招呼,
“安安,你母親今天沒來嗎?這是你請的家教老師?你都小學了,上個課還非得到大人陪,還不如我家阿玉呢。”
“你看我家阿玉多獨立,她現在才幼兒園中班,我就在培養她獨自麵對一切的能力了。你是個男孩子,還比她大幾歲,也要向她學著點,娘兮兮的可不招小姑娘喜歡。”
記得來這之前,安安可是很高興讓她跟著上美術課的,石頭大概可以判斷如果安安媽在跟前,眼前的這位可不敢這麼無腦地放肆。
石頭隻問了一句,“你剛才很忙嗎?你家小玉的確很堅強。”
那位居然沒有聽出石頭的畫外音,很是得意地說,“我呀,剛才在小區跟前喝咖啡聽音樂,看看小書。我們這種貴婦都是這樣的,你這種人當然是永遠都不會懂的啦。”
石頭大概也知道了為何大家都不願意維護那個小女孩——她有個很能作死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