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行，走也行，主動權完全掌握在楊闕手中。
“那是何物？”如來再問。
周圍的羅漢、菩薩們，一個個沉默不語，明明是白色祥雲、金光燦燦，卻有一種壓抑的詭異感傳來。
“比起這個，我也有問題。”楊闕抬起手。
一堆“東西”頓時被他從山海洞天中拿出，丟到地上。
分彆是黑熊精、淩虛子、小白龍猿猴之骨，觀音禪院懸崖底部的部分屍骨以及西行中遇到的各種非異獸妖怪的骨頭。
這些骨頭，都有一個明顯的共同特征，便是接近於猿猴、猴子的骨頭。
有些甚至就是猿猴的骨頭。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活物，一是黃風怪。
她被丟出來後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差點嚇得心臟驟停，這裡是大雷音寺？
傳說中的大雷音寺？
而且神佛們就在他的頭頂。
另外兩個，則是黑乎乎的金翅大鵬還有胸膛有洞的沙悟淨，都處在昏迷狀態。
“你先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楊闕問道。
豬八戒看著一大堆的屍骨，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至於另外的唐僧，依然怒氣衝衝，如果不是佛祖已經開口，肯定會和楊闕好好理論理論。
這樣下去，這個弟子都要成為佛敵了。
“你是誰……”
沉默少許時間，如來說道，“他在哪？”
“孫悟空？”楊闕笑了一下，“你猜他在哪裡？”
豬八戒和唐僧都聽得一頭霧水，這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奇怪複雜了。
“大師兄？”豬八戒試探著開口。
“噓，彆著急。”楊闕背對豬八戒，手臂抬起，往後微微搖擺一下。
豬八戒乖乖閉上嘴巴，不再發問。
可是內心卻莫名湧起一股衝動，想要將眼前之人撕碎，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發芽生長。
他握住拳頭，閉上眼睛，慢慢吐出一口氣。
睜眼低頭，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布滿了黑色的毛發。
乍看之下，竟然像是一對猴掌。
“先回答我的問題吧。這些奇形怪狀之物，到底是什麼東西？”楊闕指著眼前的屍骨，還有三個非異獸妖怪問道。
“我要他。”
如來的聲音傳來。
兩人雖然在交流，可是都是極為自我的方式，壓根就不太管對方在說什麼。
隻是一心問自己想要的。
不過，楊闕的舉動似乎開啟了某個未知的開關。
“把他給我，我要他。”
如來的聲音越發沉重，恢弘變成了沉悶的聲音。
那一直散發著的金光逐漸消失。
金色蓮台之上，坐著的是一個尖嘴猴腮，雙目赤紅，鋒利犬牙外露的巨大猴子。
“給我，把他給我！”
說話的，不僅僅是猴子如來，更是那些羅漢、那些菩薩。
隨著這些“人”開口，其模樣也瞬間變化，黑色的毛發布滿了外露的腦袋，手掌，脖子。
一下子從神佛和尚，變成了一隻隻猿猴！
“嘖，捅了猴子窩啊。”
楊闕嘀咕一句，身後一陣惡風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