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點發愣,紀黎並未能及時回答傅召恒的問話,而是呆呆的盯著桌子出神。
“……”非但不知檢點,還是隻白眼狼。
寵過的貓轉瞬就投入了彆人的懷抱,傅召恒的心情稱不上愉悅,轉身就走。
紀黎看著男人離開,立即就打算追上去。
剛站起來,卻被楚湮開口製止了:“你去哪?”
“他剛才不是說,要讓我跟過去?”
紀黎簡單的回了一句,說完便抽身離去,快步追在男人身後。
看著眼前這一幕,楚湮閉了閉眸子,唇角那抹笑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又小跑幾步,紀黎這才終於跟上了傅召恒的步伐,不禁小聲叨叨著大長腿真不公平。
走進洗手間,傅召恒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你跟著我乾什麼。”
紀黎一臉的莫名其妙。連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他氣得像隻河豚,直接就要原路返回。
什麼啊?明明是傅召恒把自己叫過來,為什麼現在倒成了一副是他厚臉皮跟過來的樣子?
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被男人從身後拉住了手腕。雖然隻是一觸即分,但還是讓紀黎直接僵在了原地。
傅召恒的手就像是有種魔力,一碰到身上都會有一種觸電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同時,又舒服到不可思議。
可是在舞會上,他也和男人有過接觸,卻並沒有現在這種奇異的感受。
隻當是極為短暫的錯覺,紀黎不滿的回過頭,軟萌的語氣可以嚴肅起來:“請問您有事兒麼?”
“彆靠近楚湮,”
傅召恒從兜裡取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含在嘴裡,然後拿打火機將其點著了:“他很危險。”
說完,他的薄唇裡緩緩吐出煙霧,遮擋著神情也變得模糊不清。
都已經親耳聽過楚湮的鯊魚理論了,紀黎對此完全不care,注意力全放在了男人夾在兩指間的香煙上。
傅召恒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還抽的有模有樣?
兩人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有些嗆人的氣味直往紀黎的鼻子裡鑽,害得他忍不住咳了幾聲。
他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兩步,卻沒有注意到瓷磚上的水漬。
腳下一個打滑,紀黎的身子直接就不受控製的向後仰去,眼看著馬上就要和地磚來一次實打實的親密接觸。
傅召恒沒多想,快速扔掉了煙,上前一步拿手抵住了男孩的後腦勺。
由於後坐力太大,兩人一同跌倒在了地上。
傅召恒用左手墊在紀黎頭下,另一隻手則是有力的撐著地板,使自己不至於壓在男孩身上。
紀黎倒是沒怎麼摔疼,看著眼前這副畫麵,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