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黎小幅度的甩了甩頭,就好像這樣能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給丟出去一樣。
那個混蛋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
這幾天的他變得很奇怪,總會不自覺在意起傅召恒的事情。
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乾。
結了賬開車往回走,紀黎趴在窗戶旁看外麵的景色。
與此同時,傅召恒已經趕到了機場。
沒有給紀父打電話說這件事情,因為他不相信。男孩活蹦亂跳的怎麼可能會死,這一定是醫療失誤。
從來沒發現,時間可以過得那麼慢。坐在飛機上的整整五個小時,傅召恒拿著雜誌,卻一個字都讀不進去。下了飛機,下屬已經在機場等著他了。
機場永遠是人潮不息的,傅召恒卻仿佛鶴立雞群,讓人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見他的身影。
“傅總好。”
下屬趕緊迎過去,小心翼翼的向他問了聲好,彎著腰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
傅召恒垂了垂眸子,薄唇裡冷冷的吐了兩個字:“帶路。”
052他死了
花城四季如春,是個風景很怡人的小縣城,馬路兩側都是隨處可見的花草,搖搖擺擺的很是喜人。
最先去的是法醫部門,直接就找到了負責主刀驗屍的朗醫生。
朗醫生倒是很熱情,然而傅召恒並不願意和他多聊。
於是他便拿出驗屍報告,伸手遞給了男人:“傅,有什麼看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傅召恒看著這張紙,每一個單詞都認識,合在一起卻讓他突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男性,身高178,皮膚小範圍腐爛,致命傷在胸口,凶器斷定為匕首。
dna檢驗比對,上麵寫的數值是百分之九十九,幾乎是沒有第二種可能性了。
吸了一口氣,傅召恒勉強維持著麵上的平靜,手卻已經把紙張都抓出了褶皺:“檢驗出錯的幾率是多大?”
“傅,我們采用高科技的機器驗屍,”朗醫生大呼小叫的科普,試圖證明這份結論的嚴謹性:“從它開始工作到現在,從來沒出過錯。”
“曾經沒有,不代表這次沒有。”
傅召恒一字一句,身上的威壓讓人不敢反駁:“帶我去看屍體。”
“我們的屍體統一放在停屍間裡,”擦了一把汗,朗醫生提醒道:“您確定要去嗎?”
“嗯。”傅召恒點頭應答,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幾人很快就到了停屍間,隻是走到門外,都覺得有一股陰涼的氣息撲麵而來。
朗醫生就是乾這行的,倒不覺得有什麼可怕。那個下屬卻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大腿都在輕輕顫抖,就差轉身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