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傅召恒麵前,他似乎總是會做出一些,與往常不符的事情。
“陽氣?”狹長的狐狸眸眯起,楚湮挑了下眉頭:”你的尾巴長出來了?”
紀黎“嗯”了一聲,連連點頭。
對他來說,什麼也不知道,唯一認識的同類就是楚湮了,能求助的也隻有男人一個。
“嘖。”
楚湮舔了舔唇角,也多了幾分疑慮:“妖的形態切換自如,很少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但也不是沒有,他記憶裡的那個人,就一直隻能保持著半妖形態。
聞言,紀黎瞬間就愣住了:“你們都不用吸陽氣麼?”
“對你而言,親吻隻是為了吸陽氣?”
“當然!”這句義正言辭的話,紀黎說的稍微有一點心虛。
這個原因,占了十分之九吧。至於剩下那百分之十,他自己都不明白,也不敢明白。
聽見男孩的回答,不知不覺間,楚湮的心情好上了一些:“我過兩天會回妖族一趟,順便幫你問問這些事情。”
“謝謝你。”
紀黎道了聲謝,然後開口道:“我覺得你這個人,不算壞。”
“小廢物。”楚湮勾了勾唇,落在酒杯上的眸光有些暗:“好人沒前途,我是個壞人。”
傅召恒的目光,總是不自覺被紀黎所吸引。看著那邊的兩人相聊甚歡,他又擦了兩下已經有些傷口的唇角。明明一個是嬌軟的妖精小哭包,一個是桀鷲不馴的大少爺,相貌更是完全不同。
可是,他總覺得,季欽像極了紀黎。
某一個眼神,某一個動作,甚至那一句“傅召恒”,都十足相似。
他的紀黎,是世間最珍稀的獨一無二,怎麼可能會有替代品呢。在男孩的葬禮上,自己心裡居然在想著彆人。
抿了抿唇,仰頭將杯裡猩紅色的酒液一飲而儘,傅召恒的內心有些自我厭惡。
057踮起腳尖,親吻他
葬禮的酒席,沒有人談生意,至少表麵上沒有。大家都在低聲細語的交談,酒宴結束的也很快。紀父又說了一番話,這場葬禮變算是散了。
下一桌的客人訂的是婚宴,這邊才剛結束,那邊就響起了“嚇裡啪啦”的鞭炮聲。
紀黎在離開之前,又看了一眼那個裡麵什麼也沒有的棺材。
他前世的一生,真的結束了,結束在一場虛情假意的葬禮上。
剛要上車,就被沈卿給交住了。男人臉上溫和儒雅,關懷的開口詢問:“小季,你的身體還好麼?
“啊,”紀黎這才想起,自己是請過病假的:“抱歉,我”
“沒關係的。”
沈卿扶了扶自己的鏡框,柔和的說道:“有時間的話,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咖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