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忙工作,長時間的作息不規律,導致傅召恒的胃並不怎麼好,胃藥幵了一種又一種。
當然了,那時候的紀黎怎麼會關心這些,都是從傅爺爺那裡聽來的。傅爺爺每次說到自己這個獨孫,都是一臉的驕傲和責怪。
傅召恒聰明能乾,卻偏偏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
紀黎一邊盛著米,一邊卻不知怎的,腦中突然浮現出男人坐在車裡,看著煙一點點燃燒的模樣。
難道,是因為他麼?
這個想法過於自大,他趕緊把將其丟在了腦後。
煮粥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把米洗乾淨了之後,再加水按一下“開始”就是了。
紀黎看著上麵倒計時的20分鐘,又重新走回了臥室裡。
傅召恒還安靜的躺在床上,隻是臉上泛起了些許不正常的紅。
紀黎歪著頭想了想,傾下身子,把柔軟的小手覆在了男人的額頭上。
燙。燙的灼手。
倒吸了一口氣,他好看的眸子眨巴了兩下。
059我進來了?
紀黎並不是沒有常識的生活白癡,自然知道,傅召恒這是發燒了。
剛想抽回自己的手,去醫藥箱裡找退燒藥,沒想到傅召恒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神一時間還無法聚焦,他看著紀黎的方向,有點糊塗的半坐起身。
此時,他看上去居然有點呆萌的既視感。
“軟綿綿。”聲音沙啞低沉,他揉了揉自己疼痛的額角。
久違的稱呼,讓紀黎怔了一下,最終還是乖乖應道:“我在呢。”
“過來。”帶著命令的語氣,是一人一貓相處的日常。
—一每次傅召恒這樣叫他,都是要給他順毛了。
紀黎猶豫了一下,才湊過去,不知道男人又在搞什麼名堂。
下一秒,骨節分明的大手便摸在了他的頭上。
紀黎先是下意識的想要蹭蹭手,然後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可是人類形態啊!
摸頭殺什麼的,也太羞恥了點吧?
想要去推拒傅召恒,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根本做不到推開男人。
這該死的契約。
對上男人滿意的眸子,他咬著一口小銀牙,恨不得對著男人來一口。
然後,隨著男人的摸頭動作,他不自覺的哼唧出聲,像是一隻撒嬌的小貓崽兒。
就算是人形,也改不了貓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