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隻是隨意一揮,房門便自動打開了,楚湮挑了挑眉,說道:“喲,看來是位貴客啊。”
沒給他一個眼神,傅召恒看向男孩,喚了一聲:“寶寶。”
“”,紀黎調整了一次呼吸,站起身來,像是什麼事也沒有:“傅召恒,你怎麼來啦”平日,他的情緒永遠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現在這個表情卻是剛剛好,讓人看不懂。
這應該是紀黎這輩子演技最好的時候吧。畢竟,是他一次次對鏡子調過的表情。
“我不該來?”
一步步走進,傅召恒走到男孩身邊,微低著頭,視線一眨不眨的盯著男孩:“你覺得,我該不該來。”
他用的是陳述語氣,帶著隱隱的醋意,眸中像是潑了墨,裡麵是一片望不到底的幽暗。
紀黎並沒有說話,彆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從這一秒開始,兩人雖然麵對麵站著,距離卻好像變得好遠好遠。
104彆過頭,避開他的視線
遙不可及。有一座大山,隔在了兩人的中間。
而楚湮則是站在男孩身邊,笑眼看著傅召恒,表明自己的戰線。
退回了交際間的安全的距離:“對不起,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紀黎的表演實在太好了。
或許,這就是關心則亂吧。
然而,紀黎搖了搖頭,垂下眸子,輕聲應道:“你沒做錯什麼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注意著男孩的表現,傅召恒終於亂了陣腳,越發心慌,兀自解釋道:“上次的那場電影,我明天就可以帶你去看。”
“冰淇淋不能吃太多,對你的腸胃不好。”
“因為你饞嘴,喝了過期酸奶之後肚子疼,我才會生氣
“我沒有生氣,”男人每說一個字,紀黎心裡的酸澀就更多一分,連忙打住了這個話題:“真的。”
楚湮的眉眼多了幾分心疼,上前一步,擋在了男孩的身前,狐眸危險的半眯起:“傅先生,還是請回吧。”
“這是我們的事情,還輪不到您這個外人來管教。”傅召恒可以對紀黎道歉,但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卻會犀利的反擊回去。
“是麼?”楚湮挑了挑眉,勾唇笑起來,刻意拉長了語調,慵懶道:“小廢物,我應該算是內人吧?”
說完,他轉過頭,朝著紀黎眨了兩下眼睛,示意讓男孩配合自己。
楚湮愣了愣,神情便黯了下去。
“彆哭了,真醜。”
傳音術,他聽到楚湮的聲音。往日裡總是不正經的男人,此時語氣竟意外的有些溫柔。
這個笨蛋,為傅召恒哭的時候,眼淚怎麼好像都流進他心裡了。
小廢物,我不會比他差,能陪你更久的人是我,能保護你的人也是我。
我找尋堇太久了,思念和痛苦綿延了千年,就請堇允許我自私一回吧。
瞳孔微縮,傅召恒看著眼前這一幕,沒有猶豫就朝著楚湮揮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