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場夢裡，我好像是貓族的長老。”緊盯著對方的麵部表情，紀黎繼續說下去:“而且，夢裡你也出現過”
那時候的楚湮，相貌還要青澀一些，清晨在竹林裡練劍。
看見他，手腕一抖，便以一個漂亮的劍花作為收尾，笑得眉眼彎彎，朝他走來。
“”，聞言，楚湮斂了斂眸子，收回了唇角的笑意:“既然來問我，就說明你也覺得那不是個夢。”頓了頓，他拿起桌上的那把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手心上:“你想的沒錯。堇，那些都是真的。”這是千年裡的第一次，他當著正主的麵，喊出了那個思念許久的名字。
134隨你怎麼想
紀黎愣了一下，搖搖頭，認真的否認道:“你還是叫我紀黎吧。”
堇，隻是他當時自以為是，想要代替自己哥哥活下去時的名諱。
良久，楚湮看著男孩，說了聲“好”。
“我的妖骨被折斷了，不是就無法再進入輪回了麼？”
這個疑惑，紀黎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自己現在為什麼還活著，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裡。
“傳聞，有個神秘人找過你，隨隨便便就讓紀堇毫無還手之力”
那時，楚湮還在外麵曆練，這些都是回來之後聽說的傳聞了:“不過都是些傳聞，沒什麼證據。“是麼？”
蹙了蹙眉頭，紀黎對此也有些疑惑。
135逗弄
在他的記憶裡，有一段空缺，就像他隻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傅召恒，卻不知道兩人是怎樣相識的。
男孩認真的模樣，楚湮連一眼都不願意錯過，手裡的扇子不知何時停止了搖晃。
可是，不管是堇，還是小廢物，心裡麵那個人從來都不會是他。
在紀黎抬起頭的瞬間，他便斂了斂眸子，若無其事的挑唇一笑。
“還有一件事”紀黎看著男人的眼睛，開口說道“三年前，我問過你一個問題。”
聞言，楚湮眯了眯眸子，突然就笑了“啊，終於還是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紀黎沒說話，隻是安靜的凝視著男人，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重。
一一“沒錯，我騙了你。”
簡單的六個字，楚湮卻說得萬分艱難，最後一個字音略微顫抖了下。
這三年的時間，他看的出來，男孩就算是笑，也從來都沒有真正快樂過。
曾經，紀黎有一次喝醉了酒，指著自己的胸口，聲音在嘈雜的音樂裡顯得很輕“怎麼辦我的快樂好像死
掉了”
無法不去承認，在那一刻，楚湮終於開始後悔，自己因為嫉妒擅自欺騙了願意相信他的男孩。
他不想這樣。
現在說出來之後，他反倒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感，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
聞言，紀黎沉默了很久，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撫了撫眼前的杯子“如果是三年前的我，應該會用這杯水潑你一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