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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
漆黑的廢棄車庫,是綁架案的常見選址。
虞聽泉眼皮上蒙著黑布,手被綁在後麵,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
她默不作聲的,模樣很乖順。
當時她讓孫雅茉下車,後麵果然沒把小姑娘放在眼裡,繼續跟著她不放。
而她假裝沒注意到,在臨近彆墅區的空曠路段,她特意停下來檢查車胎。
兩個綁匪就這麼得手了,順利得自己都不敢相信!
虞聽泉自始至終沒轉身看見他們的臉,沒有反抗,讓他們係上黑布條。
他們誇她懂規矩。
卻不知道,她已經修煉到可以外放靈覺的境界,最遠能達到五十米。
比如現在,她知道車庫外麵蹲著綁匪甲,一個牙齒被熏成黑黃色的老煙槍。
不遠處正在打電話的是綁匪乙,一個手臂紋著黑蛇的黃毛。
電話裡的人吩咐了什麼。
老煙槍懶洋洋地叼著煙轉了一圈,回來隨手給大門拴了鐵鏈和大鎖。
虞聽泉耐心等待他們的上級出現。
沒過多久,一輛不起眼的桑塔納開進大院,走下來一老一少。
兩人容貌相似,顯然是一對父子。
二十多歲的兒子細心攙扶著瘦削的父親,父親樂嗬嗬地在跟他說話,一派父慈子孝的場麵。
虞聽泉認出老男人就是淩賀。
入獄那年他挺著啤酒肚,頭發茂密。
這些年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瘦了至少一百斤,不用細看仿佛就能聞到老人味。
衰弱的氣息撲麵而來,他隻有在跟兒子說話的時候比較有精神。
淩賀走在前麵,兒子落他半步,兩人的腰間都鼓鼓囊囊彆著什麼東西。
門口鎖鏈掉在地上,虞聽泉佯裝緊張:“誰?”
“哼,要你命的閻王。”淩賀陰森道。
虞聽泉皺眉問:“我得罪過你?”
“你說呢,我的侄媳婦,你要是一直像現在這麼乖該有多好。”
淩賀語調漸漸抬高。
“老子在裡麵的時候,天天想著哪天出來了就能好好享受,不用給一群傻逼什麼交代,老子沒錯!交代什麼交代!”
“差點被你給我毀了!公司亂七八糟不成樣子,老子回不去了!”
他兒子插嘴:“阮以秋,就是因為你在中間搗鬼,我們手裡的股份不值錢了,合作夥伴一聽是淩家也不肯簽合同,都是你造成的!”
“彆給我裝這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死樣子,你清高,你不在乎錢,你能把淩昊臻的遺產拿去做慈善!可你不該動我們的錢!”
淩賀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打量她:“以秋丫頭,你是怎麼把淩昊臻做掉的?找到姘頭了?到底是誰在幫你?”
黑色布料毫無征兆地斷開,露出女人白淨的眼皮。
繼而是澄澈的、透露出戰意的一雙眼。
虞聽泉對呆立的父子倆揮揮手。
“廢話彆太多。你們來得太遲了,我都等餓了。”
她揚出兩根綠色藤蔓,一左一右拴住人,把他們帶到自己附近。
下一秒,腳下風景變幻。
詭異的甜香味驟然竄進鼻孔,淩賀父子打了個噴嚏。
他們被周遭的景物震撼在原地。
“這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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