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她瘋了!
淩昊臻腦子裡隻有這一個念頭。
麵對疾風驟雨般的巴掌,他下意識躲閃。
但還是被結結實實地抽在臉上。
兩頰很快紅腫變形。
他引以為傲的俊朗長相,變成滑稽的豬頭!
虞聽泉扇累了,停下手,對著雙眸渙散的男人笑了笑。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淩昊臻答不出來,他頭暈得厲害。
二十多年的人生曆程裡,他從來沒被誰打得這麼淒慘。
白天他還無法把柔弱的妻子和拆家聯係起來。
然而隻過了幾個小時,他就親身領教了這個女人的戰鬥力。
到底是為什麼?
他查過阮以秋的經曆,隻不過是一個從小乖到大的貧民女孩,大學都讀不起,更彆說武術班之類的了。
她不該變化這麼大啊,不止是性格,怎麼連力氣都大了……
難道,她患有精神分裂症?
男人眼底有藏不住的驚恐,腦子裡甚至閃過自己被分屍的場麵。
他不敢刺激她,小聲安撫:
“阮以秋,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
“那你想跟我說什麼?”虞聽泉歪頭看他,“除了道歉,彆的話我暫時不想聽。”
其實道歉也沒興趣聽。
但她覺得這是狗男人欠阮以秋的。
她可以不愛聽,對方必須得說。
淩昊臻咽了口唾沫,默念著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道歉!我承認是我的問題,我不該在公司忽視你,讓你受委屈。”
“還有呢?”
“阮以秋你放心,我一定查出是哪些人欺負你,通通開除,一個都不留!那個蘇蘭是不是,她那麼喜歡我,欺負你的人肯定有她一份!”
“哦,原來你知道啊。”
淩昊臻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他心虛極了。
想到阮以秋平時對他的溫柔和討好,他試探著說好話。
“是啊……我知道蘇秘書喜歡我,但是她一點都不如你,真的……她背後還有個想陰我的老東西,所以我故意把她留在身邊,是為了放煙霧彈迷惑他們……”
虞聽泉還是笑眯眯的,心想,你什麼牌的垃圾袋啊,這麼能裝。
平時你不是連蘇蘭什麼模樣都認不出來嗎?
現在才說是故意放在身邊的,騙鬼呢?
她掐起他臉上一塊紅腫的皮肉,滿意地聽見一聲嘶。
“你看,你明明知道是誰在針對我,可是你不管。”
“不是不管……我是覺得她不敢做得太過分的,畢竟,你是我的妻子啊……”
“說得好!原來你也知道我是你什麼人,那麼,在你公司裡,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阮以秋的學曆是重大短板;
她的原生家庭不拖後腿就很好了,根本不可能帶給淩家任何助力。
這是一個除了外貌酷似白月光,身體足夠吸引人,其他方麵找不出利用價值的女孩子。
說白了,淩昊臻和他母親是一類人,他們有著差不多的價值觀,以此來決定對待一個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