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以秋無法向任何人求救。
若是順著係統的要求,她就必須受著絕症的折磨,同時被虐待到心死絕望。
反之,如果拒絕係統,除了以上的痛苦,她還會不定期被懲罰。
電擊帶來的痛苦,讓她像個傻子一樣口水直流,還要在懲罰之後拖著虛弱的身體去收拾自己製造的一地狼藉。
虞聽泉不能說完全感同身受。
但她可以理解阮以秋滿手臂的舊傷和鮮血。
那是一種看不到光的絕望感。
更絕望的是,你以為死亡是解脫,可那隻是開始。
當你以為自己在努力擺脫命運的安排,掙紮著在深淵裡走了很久很久,眼前豁然開朗,卻是在一片曠野中偶遇了自己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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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啊,就這點本事,沒吃飽飯嗎?”虞聽泉冷冷地鄙夷道。
係統默不作聲。
她嗤笑,搖了搖瓶子。
裡麵的丹藥嘩啦啦撞擊。
“再來啊!你不是很會電人嗎?”
係統空靈的聲音裡添了疑惑:“你吃的是什麼?你不是阮以秋,女主沒有這個東西。”
虞聽泉:“想知道?”
係統:“想。”
“那你求我啊。”
係統語氣平板地說:“求你。”
“求我也不告訴你。我就是阮以秋,是不受你擺布的阮以秋!”
係統最拿手的電擊對她無效,在一樓角落裡陷入沉思。
虞聽泉走到它麵前:“我們交易,你把你的來曆告訴我,我也可以坦白我的。”
係統更疑惑了:“你能看見我?”
虞聽泉心想,肉眼看不見,心眼可以。
也就是用修士比普通人強大很多的靈魂,可以追蹤到它的坐標,隻是看不清全貌。
在她的感知中,係統就是一團半人高的馬賽克。
虞聽泉試過伸手抓它。
可這家夥狀態很好,非常善於隱蔽。
乍一看觸手可及,可她稍微一有動靜,對方就立刻鑽進空間縫隙裡了,油滑得很。
正如觀眾所說,以人力幾乎不可能抓住係統。
她決定今夜不睡了,專心吸取靈氣修煉。
她對馬賽克說:
“除了關於你的事,其他廢話我全都不想聽。”
?
虞聽泉封了主臥門窗,閃身進入靈植空間。
她把自己浸泡在灌滿了天河水的溫泉池子裡。
柔和的水流帶來豐盈的靈氣,快速填充著她空蕩蕩的經脈。
靈氣飽和之後,她並沒有離開溫泉,翻了個身趴在池邊,繼續吸收靈氣。
各處經脈內壁不堪重負,發出酸麻和疼痛。
虞聽泉目光堅毅,忍著不適,體內默默運行著丹宗入門功法。
這時候,具有治療效果的天河水自動發揮功效,為她修補受創的經脈。
修補過的地方更加強韌,能吸收更多靈氣。
如此循環,一夜還沒過去,她已經摸到了築基期的門檻。
由於這次的世界本身就有不少靈氣,規則允許靈修的存在,所以當她帶著修為走出靈植空間,這些修為並沒有被打散。
虞聽泉鬆了口氣。
經過檢查發現,係統上來動過她的門,因為她夾在門縫裡的一根頭發掉在地上了。
這家夥,能觸碰實物。
她的警惕心增加了。
外麵電閃雷鳴,從三樓落地窗向外看,有隻花臂野貓在花園裡避雨。
察覺到她的視線,野貓弓起腰,露出凶悍的表情。
忽然,兩抹車燈破開雨夜的黑暗。
熟悉的號牌告訴她,是淩昊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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