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等人被關起來分開審問。
其他人不知道是誰付的錢讓他們乾活,隻有黃毛知道,錢在昨晚吃燒烤用光了。
黃毛再怎麼夠義氣,畢竟跟江知遠不熟,區區幾百塊也不值得他替人隱瞞,所以很快供出了江知遠。
動機非常清晰,就是因為存在競爭關係,江知遠不想讓這個女生參加競賽,所以花錢收買社會混混。
“考試怎麼樣?沒耽誤吧?”大家關切地問。
“沒事,不出意外肯定能出線的。”虞聽泉笑嗬嗬地感謝大家關心。
“好,那就好!”
受害人沒有受到實質損傷,還把混混揍了,到了這一步,從江知遠嘴裡串出完整的證據鏈,剩下的就是看怎麼解決。
他們通常傾向於調解。
虞聽泉自然不會輕易同意。
“韓忍冬,你真想把事情鬨大嗎?”江母坐著輪椅出現了。
為她推輪椅的人這次不是借來的小保姆,而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年輕人還帶著專業的律師。
韓忍冬的魂靈附在傘上,一看清這個西裝年輕人就露出厭惡:“他是江總的生活助理……哼,她果然還是跟那邊低頭了。”
江母離婚後,過得再艱難都不肯聯係前夫。
但是現在是她兒子乾了違法的蠢事。
江母不得不放下清高,求著江總把兒子撈出來。
為母則剛,這沒什麼錯。
可是女人的眼神讓虞聽泉不太高興。
對著江母毫不遮掩的恨意,虞聽泉了然地點頭,率先開口。
“這位女士,沒把兒子教好,是你教育方式有問題,向你看不起的、滿身銅臭味的商人前夫求助,是你的選擇。
“你在這麼莊嚴的地方,瞪著我一個受害人,逼著我同意調解,是想威脅我嗎?”
江總的助理和律師表情尷尬,顯然都知道這對豪門前夫妻的感情糾葛。
一彆多年,他們都沒想到再次見麵居然是在派出所。
不是說大少爺成績優越,品行上佳?這……水分有點大啊。
江母氣得牙都快咬崩了,身邊有前夫的人,事情又沒辦成,她可不敢說前夫的壞話。
“小遠對你那麼好,你就忍心讓他在裡麵受罪嗎!隻是一次數學比賽而已,就算沒參加又怎麼了,你損失什麼了?”
虞聽泉做了個停的手勢。
“我沒有損失,那是因為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反過來,如果我沒這個能力,我就活該被你們算計?
“這位女士,我不是來聽你打感情牌的,道德綁架也沒用。你說他對我好,所以他花錢讓混混攔我的車,翻我的包,還想限製我人身自由……
“如果這些不犯法,我也想給你們來一遍,然後聽你們誇我好。”
江母一窒。
虞聽泉嗤笑:“看來你也知道這樣不合適?刀沒落在你身上,確實不知道疼。”
她請教一旁偷笑的律師:“這事您比較專業,江知遠做的這些,應該算什麼罪?”
律師:“啊這……”
“小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坐下好好商量。”洪亮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江總年約四十,一身剪裁得體的高級西裝,保養得很好,跟瘦弱衰老的江母比起來,他正當壯年,雷厲風行,一開口就定下了基調:
隻要你肯鬆口,條件任你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