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泉聞言看了她一眼,唇邊泛起微笑。
就在鐘小暖覺得有希望的時候。
她把笑臉一收,冷聲說:“沒有,你愛吃不吃。”
還是慣的。
就該多餓幾頓。
到時候彆說這些靈植了,塞一把雜草到嘴裡都覺得清新可人。
虞聽泉手上忙著,嘴也沒閒著,這話也說出來了。
鐘小暖委屈:“餓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就算你把我關在這裡,師尊早晚會找到我的,我的命牌還在白鹿山呢,要是我死了……”
鐘小暖的意思,命牌碎裂,師尊一定會殺了她陪葬。
虞聽泉順嘴就接:“你死了,我就地一埋,拿你滋養我的花花草草。”
頓了頓。
“再做成湯羹,端給何月朗吃。”
鐘小暖瞪圓了眼。
虞聽泉格外認真地問她:“你猜,到時候他能不能吃出你的味道?”
這是什麼地獄笑話!
鐘小暖磕磕巴巴:“你,你是偉光正的女主啊,不可能乾這麼變態的事吧……”
“偉光正,什麼意思?我聽著不像是好詞。”
“就是……偉大,光明,正確?”
鐘小暖不敢說它還有一層反諷的貶義,眼神飄忽地給她說好話。
虞聽泉連一個停頓都不信:“你算了吧。”
“記不記得原著是什麼內容了?一個家破人亡的女孩,一步一步向上爬,她要給家族報仇,要為宗門正名,要學更多東西,吃更多虧,得更多教訓,搶更多資源……
“這樣的姑娘,你誇她仁慈,不如說她找死。”
秋水前輩跟鐘小暖這種人是不一樣的。
後者滿腦子都是怎麼蠱惑彆人,怎麼得到更多喜歡,怎麼和更有價值的男人談戀愛,怎麼讓這些男人心甘情願送她東西。
而秋水前輩唯一信任的是手裡那把劍,她要什麼,會自己去取。
虞聽泉打量鐘小暖陰沉發黑的臉,笑了。
“你的係統,快堅持不住了吧。”
鐘小暖不承認。
不認也沒用。
從虞聽泉決定把她關在靈植空間的那天起,等的就是係統主動投降。
她把係統理解成一種特殊的生命。
生命想要繼續生存,一定需要資源。
陽光、水、食物、靈氣……
或是其他的,她不了解但一定存在的物質。
係統具有自己的思維,能跟鐘小暖交流。
虞聽泉和朱雀少主合作,用回溯鏡探知過去,通過鐘小暖那些“自言自語”,大致猜到了係統截取運勢的前提條件。
她懷疑係統把運勢當獎勵發給鐘小暖,還會扣一部分當食物。
這段時間,鐘小暖接觸不到外人,沒辦法勸說彆人擺爛,達不成條件,最著急的一定是係統。
隨著係統越來越虛弱,鐘小暖身上的屏障也沒那麼自然了。
虞聽泉很輕鬆就找出了跟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
在鐘小暖的眉心,有一塊冰冷的圓疙瘩,起伏不明顯,看不清但摸得出來。
“就是這裡嗎……”
虞聽泉用指甲輕輕滑過皮膚表麵。
鐘小暖以為她要把係統連著肉一起挖出來,嚇得哇哇大叫。
“你砍了我的手,還毀我容,師尊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虞聽泉專注盯著血肉深處,那裡有個瑟瑟發抖的銀色小球。
她隨口說:“你說反了,應該是我不會放過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