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認出來了!
虞聽泉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應該啊,她從臉蛋到身材,就連身高都改了!
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跟原來相似的地方,這都能發現是她?
真愛啊。
她回過頭,果然是鐘小暖溜了下來。
喊的是原身的名字,眼睛卻略過她的臉,盯緊了她腰部的什麼東西。
虞聽泉低頭,隻見腰帶裡不小心露出小半塊暖玉。
原來是疏忽在這裡。
不過,露出的這半塊玉上沒有刻字,跟普通配飾看起來幾乎沒差彆,鐘小暖竟然能一眼認出這就是秋水晴那塊玉,可見是日夜相伴,已經記熟了。
虞聽泉古怪地彎起嘴角。
她身邊站著拍賣行的驗真師和管事。
管事昏迷中也把那顆涅盤丹緊緊攥住,驗真師則很聰明,為了不惹事端,他假裝自己是個聾子瞎子,看不見也聽不見。
站在他們之間,虞聽泉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玩法。
鐘小暖見她不說話,更加肯定:“就是你!秋水晴,彆裝了,有本事你把臉露出來讓我看看!”
虞聽泉順從地撩開鬥笠,露出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孔,端莊秀美,氣質高華,櫻唇不點而朱,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
“你認錯人了。”
聲音也跟原主不一樣。
鐘小暖愣了片刻,忽然來了脾氣:“不可能!這就是秋水晴的玉,是她跟鐘離家定親的信物,我記得清清楚楚!你以為換一張臉我就認不出來了嗎,彆想耍我!”
“哦,你說這個?”
虞聽泉抬指拈起暖玉。
她用靈力暫時修改了上麵的字跡。
將“秋水”二字改為“澹台”。
然後大大方方地展示出來。
“確實是信物,不過,我這塊跟她的不一樣,這是澹台家與鐘離家聯姻的信物。”
“澹台?”
鐘小暖半信半疑,開始回憶書裡有哪個角色姓這個。
虞聽泉氣定神閒,繼續忽悠:“秋水晴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們多年前有個約定,長大了要在同一天嫁給鐘離家,將來就是妯娌了。”
“是……這樣嗎?”
鐘小暖到底年輕,對她的話已經信了幾分。
虞聽泉已經代入這個不存在的摯友角色:“剛才我聽說你也是從白鹿山出來的,聽你這個語氣,你跟晴兒關係不好?”
她語氣陡然淩厲,紅唇揚起,打量著鐘小暖柔弱纖白的細頸,眼底露出嗜血的光芒!
給鐘小暖的感覺就像是當街遇到一個不要命的瘋子,隻要自己說一句不好,她就會拔劍割開她的喉嚨!
媽呀,好可怕的女人!
鐘小暖下意識捂著脖子後退,眼淚汪汪地搖頭:“不,不是,沒有,我們關係可好了!她是我大師姐,手把手教我練過劍的……”
“你彆誤會,你站住……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虞聽泉走到她麵前,一米七五的身高,襯得嬌小的鐘小暖更加青澀。
“她教你練劍?我不信,除非你練給我看看。”
被元嬰修士的氣勢壓迫著,鐘小暖瑟瑟發抖,想跟彆人求助。
可是四周的人已經認出她就是先前口出狂言的那個黃毛丫頭,頓時戲謔地起哄道:
“練一個!”
“表現一下!”
“彆給你們白鹿山丟臉啊!”
鐘小暖勉強拔劍,僵硬地打出幾個招式,最後以一個不太標準的劍花收尾。
現場頓時噓聲一片。
虞聽泉不客氣地搖搖頭:“就這?”
“你!”鐘小暖氣哭了。
“就這種入門級的東西,我家七八歲的侍劍童子都比你在行。”
虞聽泉實在沒忍住,星眸笑出了少許濕潤的淚意。
“聽你的口氣,我還當你有多厲害呢,明明是金丹期的氣息,卻連一套最簡單的劍法都不熟,莫不是靠丹藥強行提上去的境界?”
當然不是。
吞食丹藥衝上去的境界太虛浮,還有丹毒這個很難去掉的副作用。
鐘小暖的晉級方法更高超,也更無恥,因為她是用係統掠奪了彆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