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賽前_開局就是天選之人_思兔 

第44章 賽前(2 / 2)

他一貫是個小小君子,難得對師妹有如此親昵的動作。葉采呼吸一窒,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兩頰悄然爬上了兩朵紅雲。

東方白從她僵硬的小手中取過荷包,隻見果然繡得歪歪扭扭,那戲水的也不知是鴛鴦還是鴨子,不禁莞爾一笑。

但師妹她無人指點,繡成這樣已屬難得,東方白也不在意,妥帖地將這荷包掛在腰間。

這一日,卻是要回雲開鎮的紫微廣場,去看那比武的場次安排。

昨日因為天色已晚,看不太清,今日,他們經過那座大橋的時候,卻發現橋下的水中有一座巨大的雕塑。

那是一個漂母,一隻手舉起洗衣錘,一隻手將衣服鋪在石頭上,那洗衣錘仿佛就要砸下來,平添一分壓迫力。

她表情嚴肅、剛毅,就是名門正派在除魔衛道,那麵容也不能比她更正義了。

這尊奇怪的雕塑自然引起了孩子們的注意,葉采率先開口問“那是什麼?是紀念韓信受漂母一飯之恩的雕塑嗎?”

風以烈看她說得風馬牛不相及,便解釋道“那是初霽城之戰的紀念雕塑。”

“初霽城之戰?那不是太師父打的嗎?還有太師伯,齊王莫渡等一乾人,跟這個漂母有什麼關係?”葉采不明所以。

“原來是給我師父修過紀念碑的,不過後來,拜的人越來越少,又年久失修,就荒廢了。”

風以烈停頓了片刻,“後來,仙盟經過討論,表示戰爭更應該紀念受害者,比紀念英雄更有意義,便選取了其中一位受害者塑了像。

“這位漂母世代居住在初霽城,勤勞質樸,她洗衣服時揮舞洗衣錘的速度非常快,總能最快最好的洗完衣服,因此非常受人尊敬。她洗了一輩子衣服,全家也都勤儉節約,辛苦一生攢錢終於蓋好了一間小茅屋,不久就毀於初霽城之戰。”

“真可憐,”葉采麵露哀戚之色,“那後來呢?”

“後來啊,”風以烈道,“不久後的一個冬天,人們發現她被凍死在了天河的岸邊,手裡還緊緊地攥著洗衣錘。”

“都怪該死的魔族!”何恕之恨恨道。

可東方白卻在想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紀念受害者,固然無可指摘,但紀念英雄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這二者又不是非此即彼的關係,難道不能同時進行嗎?

為什麼仙盟要這麼做?他們是想引導人們忘記誰?

想著想著,便走到了紫微廣場上,那布告欄邊站滿了人,東方白費了老大勁才擠了進去。拿出炭筆,將自己師兄妹和師父的場次號、對手都抄了下來。

冷不防這時,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東方白轉身一看,登時又驚又喜。這竟然是泥石峰彆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的羅前輩!

羅自非和藹地笑道“這一彆小半年,你似乎長高了不少啊。”

但東方白的變化卻不僅限於個頭,隨著境界的提升,他眼神更為清亮,舉手投足也更多了一股飄逸之氣。

羅自非暗忖,這小兄弟恐怕已是道人級彆了。

他心緒頓時有些複雜,自己求道半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也不過是個散修煉氣士,可這孩子,隻用了半年,就到達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境界。

嫉妒的心思一閃而過,羅自非隨即便釋然了,他一早就料到,初霽城論劍群英薈萃,肯定會有人級修士出現。

是以他本不指望奪魁,有個好名次就行,甚至,隻要有個好表現,打動了那些名門正派,也足足夠了。故而,人級修士恰恰與自己沒有了利益衝突。

他便哈哈笑著攬過東方白,與之一起走到了風以烈等人麵前。

他鄉遇故知,自是要整幾桌好酒好菜。

一行人在小飯館中坐定,羅自非對眾人道“到了下午,風少俠便無事了,但是咱們幾個打散修賽的,卻還要等著領劍呢。這劍還要保管好,到時候,這就是咱們比賽的武器。”

“哦?竟然是舉辦方法器嗎?”東方白訝異道。原本他還在犯愁,他和師弟共用一麵鏡子,萬一場次錯不開怎麼辦。雖然可以找師尊和師妹借一下,但若是四個人的場次都在同一時間呢?

這初霽城倒是有賣法器的,但價格都極為高昂。便宜的自然也有,不過質量沒有保障,比試之中,萬一掉了鏈子,那可就虧大發了。

如今舉辦方既然願意武器,可謂是解決了他的一樁心頭大患。

羅自非抿了一口燒酒,笑道“這也是為了公平起見。有些散修天資不凡,卻家境困窘,買不起像樣的法器,在比賽中豈非處於大大的劣勢?仙門正是不願意錯過這樣的人才,才特意製定了這樣的規則。”

東方白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一個相對公平的賽場,對仙門更有好處,正如那科舉一般,使天下英雄儘入彀中。

而風以烈所參與的“登高”,卻不須如此,因為參加者本來就是名門子弟,就不再有“吸納”一說了。

再者,他們本身都有自己合用的法器,屆時,法器的大比拚,也會成為比賽的看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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