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是天選之人!
花容舒這一抽,速度驚人,不光是那少年無法躲閃,東方白亦做不出什麼反應。等他回過神來,就見那少年捂著臉大叫,鮮血順著指縫汩汩流下來。
那洪師兄見花容舒打了自己門派的人,有些薄怒,卻也不敢發作,更彆提阻攔了。
其餘圍觀群眾更是一言不發。
花容舒又將視線轉向了東方白,嬌笑道“他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你比他長得好,破了相就可惜了。不如自扇耳光去罷!”
東方白被她笑得背後發麻,一陣屈辱感直衝頭頂,他不禁握緊了腰間的幽篁。
花容舒沒耐心等他太久,又捏了個訣,恰在此時,有一人從旁邊的舍洞裡出來了。
此人比花容舒略年長些,眉眼與她很像,但氣質卻迥然不同。如果說,花容舒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那麼此人便是一朵清淡的百合。
是她的姐姐花容素了。
“二妹,住手!”花容素焦急地阻止道。
“是大姐啊,”花容舒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並不見禮,反而說道“是他們惹我在先,又不是我無理取鬨,我為何不能教訓?我花家的人難道這麼好欺負嗎?”
——你不欺負彆人就不錯了好嗎?眾人均想。
花容素歎了口氣,道“書院不比家中,來此便是同窗,當和睦相處才是。有點小摩擦,又算得了什麼?何至於把人打成這個樣子?”
不等妹妹答話,她忙囑咐洪師兄帶著粗獷少年去醫藥館,同時以眼神示意東方白,讓他一道離開。
花容舒抱著胸,並不阻攔,隻是冷笑連連。
粗獷少年去醫藥館塗了藥,火辣辣的臉上才漸覺涼爽。“他娘的,這花小姐真是個潑婦!鎮南侯了不起嗎?
誰不知道他們家原來姓任,本家都被萬向神宮斬儘殺絕呢!到現在也不敢報仇,得意個甚麼!”
洪師兄環顧左右,小聲道“你少說兩句吧。”
粗獷少年不乾不淨地又罵了一陣,瞥見東方白,不好意思地一笑“方才與那潑婦較勁去了,倒是忘了謝你。今天真是多虧你了,如果砸死了花家的人,恐怕不是一記鞭子那麼簡單。”
“不謝不謝。”東方白連連擺手。
幾人又相互通報了姓名,這粗獷少年名叫周世鐸,出身普通,是一名仙人級彆的弟子。而洪師兄名叫洪世情,亦是一名普通弟子,修為有仙人的級彆。
洪世情與周世鐸既是同門,便不厭其煩地對他絮絮叨叨道“誰要你瞎逞能了,回宿舍就回宿舍,用的哪門子飛簷走壁。以為就你一個人會嗎?”
聽聞此言,東方白奇道“難道還有其他回宿舍的方法不成?”
“當然,”洪世情道,“看見崖壁上生著的爬山虎了嗎?那不是普通的爬山虎,隻要對它使出一個基礎召喚術,它就會載著你爬上爬下。”
東方白與周世鐸都是嘖嘖稱奇,忘記了方才的不快,甚至有些躍躍欲試了。
折騰了這麼一通,兩人還沒回宿舍,對了一下號牌,竟然都是癸午洞的,隻不過東方白是第十七間,周世鐸是第九間。
兩人又重新回到山崖下,依洪師兄所言,使出那基礎召喚術,果然有一片爬山虎葉子伸到他們麵前,變作三尺見方大小。東方白報了號房,那片葉子便乖乖托著他們到了崖頂,將兩人送入洞口。
這癸午洞從外麵看,不過能看到一個黑黢黢的門,可裡麵卻是燈火通明,彆有洞天。一條走廊曲徑通幽,如隧道般延伸到大山裡麵,走廊兩邊則全是一個個小房間,門口以鐵牌鑄了房間號。
癸午洞有二十五個這樣的房間。而走到十一號、十二號那裡,便赫然開闊了起來,是一個圓形的大廳,供學生聚會休息。穿過這大廳,便又是走廊,裡麵繼續是十三號、十四號……一直到二十五號。
而這大廳,除了通向裡麵房間的走廊之外,還有一個橫向的走廊,串聯著其他癸字號的大廳。讓一整層樓的溝通都變得方便了很多。
東方白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裡,這房間很小,隻有一張單人床,一套桌椅,一個櫃子。單人的恭房卻是沒有的,要一直到走廊的儘頭,才有一間集體茅房和集體浴室。
神奇的是,茅坑有自動衝水,浴室也有自動淋浴,隻要用一點真氣激活即可使用。東方白好奇地左看右看,這一屋子的關鍵處都布有法陣,這書院的設計也稱得上巧奪天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