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俯身疼!
大年三十晚上吃過年夜飯後,一家人坐在客廳看著春晚,而辰溪一直在擺弄著手機。辰溪發現自己無法看到謝芮暘的朋友圈,就開始在各個短視頻平台找尋著謝芮暘的足跡。
她從可能認識的人裡麵找到了,謝芮暘的兄弟的快手。
春節期間外出打工的年輕人都回來了,辰溪和其他女生一樣,每天相不完的親,辰溪一個也不中意。
正月十六日晚上,辰溪終於在快手上看到謝芮暘的身影,是他朋友發的,發小結婚,鬨洞房的視頻。
視頻中謝芮暘手提一根紅線,下麵拴著一個蘋果,上麵紮滿了牙簽,新郎新娘麵對麵的用嘴巴拔牙簽。
謝芮暘還和一旁的伴娘交頭接耳,辰溪既開心,因為她好想謝芮暘,好久沒有看見他了,即使是通過手機,也是相當於喜悅,也難過,他跟其他女生如此親密。
走在陸城的大街,哪哪都是謝芮暘的影子,他真希望能夠在茫茫人海中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可說來也奇怪,也許世間萬物就好像是注定一樣,有緣分的人在哪都能遇到,緣分走了,即使是到他經常出沒的地方,也再也無法遇見。
辰溪想逃離這個滿是謝芮暘影子的城市。3月10日她買了去往鄭州的機票,原本以為距離能夠治愈自己心裡的那份遺憾,以為不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氣息,就會相忘於江湖。
可是越是距離遙遠,越是無法忘記,回憶越是夜夜入夢。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擁有。
2018年5月,辰溪熬不住了,在沒有他消息的陌生城市。他終於買了高鐵票回到了陸城。
可是還是一樣,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她去過他常去的沙窯瓦,他帶他去過的任何地方,加過他的微信,加過龍顏衝的微信,企鵝號可是都是沒有回應,辰溪也不能太厚臉皮。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在過,都說時間是治愈傷口的良藥,可辰溪的傷始終難以愈合。
就在一天辰溪無意間刷到一個短視頻是教男生如何撩妹的,她才漸漸回憶起謝芮暘是如何讓自己一步步淪陷的,跟視頻裡的套路一模一樣,慢慢辰溪由愛轉為恨,她覺得自己太傻太天真,謝芮暘原來是個情場老手。瞬間明白自己真心錯付。
她心底萌生一個念頭,她要從新出現在他麵前,而且還是以他好兄弟女友的名義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他麵前,常常在他眼前晃悠。
而且她明白他和龍顏衝最為要好,而且論長相個子龍顏衝都要比謝芮暘更勝一籌。對就他了。
辰溪開始研究龍顏衝,從現有的他的視頻號裡的每一個作品下手,時不時的加他微信扣扣雖然沒有回應,但她始終沒有放棄。
終於經過半年的努力,終於在2018年12月份,陸城今年第一場雪的夜晚,龍顏衝通過了她的好友請求。
原本在上班的辰溪,看著龍顏衝的微信聊天界麵,如同中了彩票一樣,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一下班就飛奔宿舍,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組織著語言,發給龍顏衝。
“你知道我是誰嗎?”辰溪問
“知道!”沒一會龍顏衝就回複了。
“你最近好嗎?”辰溪問
“你是想問他最近好吧!”龍顏衝猜出了辰溪的小心思。
“笑臉!”辰溪尷尬的發了表情。
“他挺好的,他要結婚了,就下月四號!”
辰溪看到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這是真的嗎,這才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就要結婚了。更加可歎自己的自作多情。原來謝芮暘隻是玩玩而已,自己卻毫無保留的愛著他。
辰溪假裝不在乎,跟龍顏衝聊起了感情這個話題,因為辰溪知道,龍顏衝是一個重感情的人,而且此時此刻的他和自己一樣,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兩人有了許多共同話題,聊到了深夜。龍顏衝也漸漸的在此次聊天中,重新認識了手機那頭的辰溪。
龍顏衝雖不善於表達,但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很快就對辰溪敞開了心扉,得知辰溪不在陸城,還特意拍了陸城的雪,發給辰溪。聊到了淩晨,不知不覺睡著了才結束了。
看著龍顏衝那頭遲遲沒有消息傳來,辰溪知道他可能睡著了,想著他怎麼就結婚了呢!可笑自己還忘不了人家,在每個思念人家的夜晚,人家卻抱著新歡你儂我儂。
“如果當時吻你當時抱你
也許結局難講
我那麼多遺憾那麼多期盼
你知道嗎
我愛你
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
我愛你
是多麼溫暖多麼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
不管彆人怎麼想
愛是一種信仰”同事下班了,手機裡正在放著張信哲的信仰,與此刻辰溪的心情是那麼吻合。
辰溪蒙在被子裡,默默的流著眼淚。是不是當時沒有離開,去他家找他,會不會就是另一番結局,是不是隻要自己不放棄,他也就會被自己打動。
可是都已成為也許,而且是無法改變的結局,他的人生已決定要和彆的人一起相守。辰溪十分的不甘心。
第二天醒來的她,下定決心實施自己的報複計劃。
她開始更加努力的研究龍顏衝,研究他的性格,他的喜好,生活作息,軌跡,因為她要穩穩拿下龍顏衝,可是沒幾天龍顏衝就沒有再和她聊天,但她沒有放棄。因為她相信,事在人為,隻要自己努力方法用對就沒有做不到的事。
2019年的3月的一個夜晚,謝芮暘竟然主動聯係了辰溪,辰溪儘管知道謝芮暘已經結婚,可是還是抑製不住想要見他,立馬答應了。趕緊去跟主管請了假,在更衣室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因為上班需要束發,她不滿意自己的發型,趕緊騎上自己的電動車去陸城找尋還在營業的美發店,找了好幾條街才有一家還沒歇業,去洗了一個頭。吹成了大波浪。在鏡子裡補了補妝。手機就響了,謝芮暘打來的,問他在哪,他到了她上班的地方。
她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太在乎,趕緊騎上自己的小電動車飛奔去公司。
還在很遠,他就看到了曾經熟悉的車,熟悉的那個他,依然陽光溫暖,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他穿著的那件藍靛色襯衫,隻是發型已然沒有從前的張揚,換成了小平頭,隻是中間的幾撮比周圍的要長一些。
辰溪的心砰砰亂跳,打整了一番自己衣服,生怕哪一個細節做的不夠好,就連呼吸都有些變得沒有規律,她反複練習,平息自己內心的小激動,掩飾自己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