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鴻雲等了一會兒,眼前女子隻曉得低頭垂淚,聽得他心都跟著疼起來,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他再次問道:“賀姑娘,可願跟了朕?”
賀子衿誠惶誠恐,跪在地上,“陛下,莫要拿此開玩笑了,臣婦經受不起。”
“哼,還未圓房,算什麼臣婦?”
褚鴻雲聽到賀子衿委婉的拒絕,聽著賀子衿一口一個的“臣婦”逆耳極了,冷聲道:“起來,再回答朕一次。”
賀子衿慢悠悠地站起來,站起來的時候似乎有些沒穩住,身子晃了一下,褚鴻雲臭著臉扶了賀子衿一把,握住她的纖纖細腰。
“臣……,妾不敢,承受不住陛下的天恩。”
“臣”字一出口,褚鴻雲不滿的眼神掃過來,逼得賀子衿改了口。
賀子衿裝作被褚鴻雲淩厲的眼神嚇到,改了口,狗男人,看她是旁人妻不滿,現在拿身份壓她與他勾搭乾什麼?
即使她早有打算與顏額和離,麵上也不願讓咄咄逼人的狗男人知曉,看他會為了逼她和離使出什麼昏招。
“既如此,賀姑娘便好生待在這院中想一想怎樣才能承受得住。”
褚鴻雲被這女人氣到,他都願意放下帝王的傲氣,給了兩次女人改口的機會,這女人卻再而三地拒絕於他。
“和安,到清河那邊說一聲,賀姑娘與她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特留賀子衿在這彆院住一段時日。”
褚鴻雲朝院外走去,大聲吩咐跟在一旁的和安,再將院門關上,留下兩個侍衛守在門口。
清河長公主聽了和安帶過來的口諭後,淡定地吩咐趙嬤嬤走一趟,“趙嬤嬤,去告訴鎮國公府與昌樂侯府的女眷,本宮與昌樂侯夫人相談甚歡,留夫人在彆院與本宮同住一段時日。”
她對外雖跋扈,但對上這位皇兄,最識時務不過。
她還有個一樣與褚鴻雲同胞的妹妹,屢次與皇兄起衝突,看不慣皇兄幽禁了母後,被褚鴻雲送到與野人無異的部落和親,落得個客死他鄉的下場。
她這好皇兄心中隻有這晉朝,對親緣不甚看重,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女子,就算是臣子婦又如何?
她作甚要當壞人去多嘴,若是這女子能討她皇兄歡心,怕是連皇後都做得,到時得罪了帝後,哪裡來得現在的滋潤日子?
“是,老奴這就去。”
鎮國公府與昌樂侯府的人聽見趙嬤嬤的傳話後,心思各異。
賀子衿的娘親與嫂嫂們替賀子衿得了清河長公主的青睞而開心,又忍不住擔心賀子衿會不會不小心觸怒跋扈的清河長公主。
昌樂侯府的幾人則是,嫉妒賀子衿的好運,竟得了清河長公主的歡心,得了與清河長公主同住的殊榮。
特彆是顏家二姑娘暗恨那婆子的多事,不讓她跟上去,白白錯過了攀上清河長公主的機會,也遷怒於賀子衿這個大嫂,外人不讓她同往,一點兒也不為她這個小姑子爭一爭。
到底不是她嫡親嫂子,若是二嫂與三嫂被清河長公主看中,定不會忘了她這個小姑子。
她要到母親麵前好好告一狀,讓母親拿出婆母的風範,給那賀氏好好地站一站規矩,曉得幫一幫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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