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翅膀硬了!敢偷偷給哥哥報名下鄉?吃我這麼多年的飯,一點也不顧及我這個母親。”
何竹茹見喬文珠從知青辦出來,百般盤問之下知道這丫頭居然給喬繼祖報名下鄉,氣得她心臟直痛。
就差一點!她的兒子就不用下鄉,全都被這個糟心的賤丫頭攪黃了。
“是不是徐子衿鼓動你去給哥哥報名的啊?這個賤人,怎麼就見不到我家繼祖的好?”
何竹茹想起徐子衿在知青辦臨走前,所說的那句,直覺是徐子衿乾的好事。
何竹茹罵罵咧咧地道:“死丫頭,自己要在大夥兒麵前維持單純善良的形象,指使自己妹妹來報複父母,沒良心的東西!”
她厭惡地看向喬文珠,將她狠狠地推倒在地,“被人當槍使了還在洋洋自得,蠢貨!”
“既然你給繼祖報名下鄉了,那媽作為你的家人長輩,也替你報了個名,好跟你的哥哥作個伴兒!”
徐子衿聽到何竹茹的話,握緊雙手,一言不發,帶著李文回到李家。
她打發李文出去玩以後,帶著一個布包離開家屬院,隻是手臂比平時厚了一些。
徐子衿來到一個荒廢的院子,查看四周無人以後,她拿出在百貨商店買的屬於這個時代獨有化妝品,即使簡陋,也足夠徐子衿使用了。
給自己化成一個雌雄莫辨的男子,脫掉身上藍色的布拉吉裙子,露出一套灰黑色的男裝。
她體型偏瘦,出來之前先在身上穿了一套她提前準備好的男裝,在套上一套裙子。
這個年代的裙子有些保守,很好地遮住身上多穿的一套衣服,不是熟悉的人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徐子衿從荒廢的院子中出來以後,來到鋼鐵廠投下舉報信。
她的身高不高,扮成男裝像個未成年少年一般,徐子衿壓低嗓子,用著稚嫩少年音,用手肘捅了一旁的大嬸。
“嬸子,你們鋼鐵廠出了兩名作風有問題的同誌喔。”
大嬸聽到作風問題,精神立馬抖擻起來,反客為主抓住徐子衿的手。
“小夥子,說仔細些!大嬸可不想跟這些社會敗類一起工作。”
“你們廠子裡的喬科長夫妻,男的害死鄉下糟糠妻,利用職位之便,薅社會主義的羊毛,撈了不少油水呢!”
“不能吧,我看喬青鋒的頭生女兒最近幾天跟個正常人一樣啊,今天還來大院護著她繼妹呢,咋能媽沒了女兒還不知道呢?”
大嬸本以為年輕小夥子拿住喬青鋒的把柄,沒想到是在胡言亂語。
徐子衿抹起了眼淚,哭著說,“您有所不知道啊,他們一家一個星期前就沒了,這幾天才被村子裡的人發現,要不是我過來探親怕也不知道。”
“這樣啊,是我錯怪你了。”
大嬸拍了拍徐子衿的肩膀,以示安慰,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