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打開的蒼琳開始思索著要用哪一種祭祀語言配合共鳴術才會達到更好的效果。
畢竟她所掌握的祭祀語言實在是太多了。
根據圖騰能力屬性的不同,舉行祭祀儀式時所需要使用的祭祀語言也大為不同。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在祭祀語言當中哪怕增減一個符號都會導致結果的不同。
這也是為什麼絕大多數預備祭祀都隻選擇掌握一些舉行祭祀儀式時所能夠用到的祭祀語言。
在整理好腦海當中的知識後,蒼琳先是開始了共鳴術溝通周圍的元素之力,隨後一段古老而神秘的語言在她的口中響起:
“溫柔的水元素啊…”
“你是滋潤萬物的使者…”
“生命之源…”
“在我真誠的祈禱中…”
“化作祥雲雨露…”
“降臨這片饑渴的大地吧…”
隨著蒼琳的祈禱,以她的身體為中心,方圓數百公裡的水元素幾乎是在瞬間化作水霧升騰到空中凝結成片片祥雲。
因為是第一次使用的原因,她也沒有刻意去控製共鳴術的範圍,而且在這片土地周圍也沒有什麼人類部落的存在。
有的隻有因為乾枯而導致龜裂的大地。
就連周圍湖泊的水位都下降了一半以上,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可以降下暴雨也並非是一件壞事,至少對生活在這裡的野獸來說是一件好事。
因為乾旱的緣故,有能力進行遷徙的巨獸都已經離開了這片枯竭的土地,而對於野獸來說,他們就算離開也不過是加快死亡的到來而已。
畢竟在巨獸們眼中,野獸的存在就隻是口糧而已,一旦領地內野獸的數量減少,那他們換個領地就是了。
等個幾十年,這片土地上的野獸自然也就繁殖起來了。
隨著天空中祥雲的形成,無數的野獸眼中閃過一抹名為希望的光彩。
沒有狂風,有的隻是不斷下墜的雨滴。
連續的細雨不斷的滋潤著乾涸的湖泊與龜裂的大地,而蒼琳也在這場細雨當中感受到了一絲涼爽與喜悅。
與此同時,一絲絲似有似無的信仰之力向她的身體湧去,那是一種名為希望的信仰。
雖然數量不多,但純度卻極高。
畢竟這場細雨帶給了它們活命的機會,而作為始作俑者的蒼琳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這些信仰之力的受益者。
雖然她無法吸收,但她卻可以通過圖騰契約將這些信仰之力引導向墨雷的體內。
對於她來說,最大的收獲其實並不是這些信仰之力,而是將不同的祭祀語言與共鳴術結合後使用所帶來的效果。
這也就意味著,墨雷可以在今後占據天時的優勢與對手進行戰鬥。
在戰鬥中,圖騰本身的實力占據三成,圖騰祭祀的輔助作用占據三成,地利優勢占據兩成,天時優勢占據兩成。
而在大多數情況下,自身實力強大的圖騰所選擇的祭祀實力也不會差,反之亦然。
而大地共鳴術雖然可以增加地利優勢,但卻並沒有那麼明顯的可操作空間。
畢竟每一位圖騰祭祀在圖騰契約的加持下將大地共鳴術修煉到九階都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而天時也也不是圖騰祭祀能夠進行乾預的,他們最多隻是通過一些細節來判斷出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天象罷了。
雖然準確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八,但他們卻隻能進行預判而非將其變成有利於自己的天象。
而如今蒼琳發現的這一技巧將會徹底改變這一現狀,畢竟多學習一些能夠對圖騰夥伴起到幫助的祭祀語言也沒什麼壞處,不是嗎?
還沒畢業的預備祭祀們:我謝謝你嗷!)
而聽完蒼琳的講述,姬魃感覺自己的三個頭都要大了,一名圖騰祭司究竟是要無聊到什麼程度才會去鑽研祭祀語言那種東西啊!
她的部落裡難道就沒有需要她親自處理的事情了嗎!
姬魃有些崩潰的想到,如果蒼琳知道了她的想法一定會肯定的告訴她,確實沒有!
如果有的話,她還能帶著墨雷滿大陸跑嗎?
在來到黑土平原的第三年後,蒼琳就開始向圖騰戰士放權了,之後的八年裡她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淡化自己的存在。
直到她徹底確認即便自己離開祥雲部落後,部落當中也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時,她才和墨雷放心離開祥雲部落。
除了每年必須回來一次舉行祭祀儀式外,她和墨雷走遍了圖騰大陸的每一處角落。
有鋒妍代步的情況下,他們每天的行進速度並不慢。
這兩位圖騰祭司就這樣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順帶觀看著各自的族人們進行共鳴術之間的交流。
他們交流的內容大多是日冕共鳴術與自然共鳴術,隻有極少數的共鳴戰士會交流大地共鳴術與情緒共鳴術。
與其說是交流,倒不如說討教更為貼切。
畢竟姬魃所帶來的這些共鳴戰士中以土族人居多,而祥雲部落的戰士中又以白族人居多。
她們在觀看的同時還不忘交換一下手中用來打發時間的零食。
一邊看著,姬魃將手中剝殼的堅果放入蒼琳手中,而蒼琳也將一把包裹蜂蜜後進行晾曬的果乾塞入姬魃懷中。
在深山當中長大的姬魃並不缺少堅果,而肥沃的黑土平原也並不缺乏水果和蜂蜜。
這對同門師姐妹吃瓜看戲倒也算是愉快。
畢竟水果和果乾這東西在赤炎之地可是不可多得的稀罕物,而土族深山之中生長的堅果在黑土平原上也是極其稀有的存在。
至於塗抹在果乾上的蜂蜜也是由禦蜂部落的圖騰附庸迅蜂獸所采集的花蜜釀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