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後的一擊則是消耗了整整五顆空冥石才將其完成。
在最後一擊的過程中,【專注】起到的作用是確定不會傷及到黑蛟的要害,這一點尤為重要,畢竟黑蛟的戰鬥力其實並不弱,隻不過因為戰術的原因剛好被天後所克製罷了。
【穿刺】起到的作用是使攻擊透過黑蛟的鱗片,畢竟壬水本身並不具有滲透性。
【寒意】與【爆發】則是造成黑蛟身上那一朵朵血色冰花的罪魁禍首。
至於【鋒銳】的作用則是將裹挾在黑蛟身體周圍的江水分開,用以確保天後所發出的攻擊不會被旋轉的江水所帶偏。
總體來說,黑蛟輸的不冤。
畢竟領主級巨獸也不是那麼好找的,而且在沒有主動襲擊人類部落的情況下,人類部落也不會主動擊殺巨獸。
大型儀式並不是必需品,中型祭祀儀式和小型祭祀儀式才是大多數情況下的選擇。)
非必要的情況下互不侵犯是人類與巨獸幾萬年相處下來後都默認的,心照不宣的規矩。
野獸:就沒人為我發聲嗎?)
至於領地紛爭則屬於必要的衝突,畢竟人類對於環境的適應性遠不如巨獸。
比如巨獸幼崽能夠在充滿元素礦石的環境中生存,但人類幼崽卻不行,數量龐大的元素礦石所帶來的元素波動根本不是脆弱的人類幼崽能夠承受的。
而《少量》的元素礦石卻不會對人類幼崽產生不良的影響。
這裡的少量指的並不是幾顆單獨未經過加工的元素礦石,而是將其中雜質剔除的元素礦石。
大多數未經提純加工的元素礦石會在周圍形成一層元素立場,這種元素立場對於領域級巨獸或者禁忌巨獸強橫的身體來說幾乎是無害的。
隻不過裸露出地表的元素礦石在天然環境中極為稀少,而這些裸露出地表的元素礦石大多被那些強大的禁忌巨獸所占據著。
當然,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製住了禁忌巨獸的活動。
畢竟如果禁忌巨獸離開這些元素礦石,他們想要維持身體機能就需要巨量的食物,而巨量的食物就意味著要與絕大多數領域級巨獸與人類為敵。
畢竟禁忌巨獸咀嚼野獸所消耗的能量甚至還要比消化野獸所帶來的能量多的多。
而那些領域級巨獸與人類部落的四位大祭司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一旦禁忌巨獸離開領地,那麼等待它的隻結局可能是在人類祭司與巨獸的聯合圍剿下隕落。
言歸正傳,看著身上綻放出一朵朵血色冰花的黑蛟,即便是眼界再差的人也知道,這場領地之爭的勝利者是凜冬部落所信仰的圖騰天後。
霎時間,絲絲縷縷的黑色信仰之力在凜冬部落之人身上湧現而出化作一股洪流湧入凜冬祭祀菁靈頭飾中的暗藍色寶石當中。
“結束了。”
伴隨著菁靈的一聲歎息,她從腰間拿出一顆周圍環繞水霧的暗藍色寶石,正是圖騰天後的圖騰遺物。
隻見她將手中寶石輕輕拋向被冰封的黑蛟。
伴隨著暗藍色寶石懸浮到黑蛟頭頂,黑蛟身上那一朵朵血色冰花逐漸化作水霧融入那顆暗藍色寶石之中。
僅僅是三個呼吸的功夫,黑蛟身上的血色冰花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一刻鐘後,黑蛟身上的血色冰花徹底消融,而他的意識也伴隨著身上冰花的消失而蘇醒。
“我輸了。”
黑蛟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承認了自己的失敗,雖然他幾乎是在一瞬間被秒殺的,但他既然輸了就不會否認。…尊敬的人類祭司,您所在的部落怎麼稱呼?”
這時的他才想起來,自己並不知道眼前這個人類祭祀屬於什麼部落。
“菁·靈·凜冬,叫我凜冬祭祀就好,我的夥伴名為天後。”
在非正式場合,熟悉的圖騰祭祀之間會以彼此的名相稱,而不熟悉的圖騰祭祀之間則會以氏相稱。
共鳴戰士在稱呼本族祭祀的時候大多稱呼祭祀大人,在稱呼彆族祭祀時則是以氏為主。
而圖騰戰士對於所屬祭祀的稱呼則比較隨意或者乾脆以主上相稱。
“明白了,祭祀大人,我會遵守承諾,成為天後與凜冬部落的圖騰附庸。”
看著眼前的黑蛟,菁靈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滿意之色,隻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部落的駐紮地點選定出來。
“很好,我菁·靈·凜冬,以凜冬部落祭祀的名義,正式接受你成為凜冬部落的夥伴。”
“隻不過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駐紮,圖騰附庸的轉化儀式可能需要過幾天再進行。”
聞言,黑蛟並沒有出現什麼不滿的情緒,因為他也清楚,他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安定下來。
“我明白的,祭祀大人。”
“我對這一帶還算熟悉,我知道一處地方特彆適合駐紮,同時在不遠的地方還有一處元素礦石的礦藏,隻不過那裡是有主的。”
“那裡的主人與我一樣,實力都在領主級,隻不過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我隻知道他是元素生物,但卻不知道他是什麼屬性的元素生物。”
“在他的周圍應該有很多金屬礦石與金屬性的元素礦石,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
“畢竟隻有元素之力濃鬱的地方才會誕生出像天後那樣偉大元素生命。”
“也隻有像天後大人與祭祀大人這樣強大的存在才值得蛟龍血脈的依附。”
很顯然,他在吹噓天後強大的同時也不忘強調自己與他們屬於同一陣營。
感受著黑蛟情緒中的諂媚,在場眾人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對於他們這些外來者,黑蛟對於這附近的環境明顯要熟悉很多,至於黑蛟想要坑他們,蒼琳他們這些圖騰祭祀也不是吃素的。
就這樣,一行兩萬五千多人跟隨著在江中暢遊的黑蛟向河流上遊走去。
兩個時辰後。
此時的日冕早已抵達製高點,天空中灼熱的日冕光輝卻並沒有磨滅一行人的熱情。
很顯然,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比一處安穩的駐紮地更重要。
一刻鐘後。
一片雜草叢生的平原出現在白族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