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掏出銀針,飛快的紮入穴位。
剛穩住長眠的傷勢,由遠及近的人群就到了眼前,時閒抬眼,正好看見為首的月溪。
月溪從疾速天馬身上飛身下來,速度快的連時衡都來不及阻止。
麵色帶著些凝重,“她現在情況如何?”
聞言,時衡收回了踏出的腳步,知道這是認識。
時閒麵色不太好,起身答道“不好。”
“全身骨頭碎裂,五臟六腑受創嚴重,丹田也被重傷……”說到這裡,時閒麵色凝重而疑惑。
“我一月多前與她分彆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受了如此重的傷?我看她的傷不是一次性導致的,而是這段時間新傷舊傷不斷疊加的結果。”
月溪長歎一口氣,柔美清麗的臉上帶著幾分憂愁和無奈“她的性子你也該了解幾分。
看似清冷淡漠,實則炙熱剛直。
定寒門的事情一出,八大宗門召集弟子想要進攻定寒門,她便義無反顧的衝上了前線。
這一個多月來,她帶著宗門弟子大大小小的戰打了快要一百場了,剿滅了無數定寒門邪修,自己卻也重傷累累。
今日她帶著一小隊人馬前來搜羅定寒門的餘孽,結果消息出了誤差,竟然遇上了一個元嬰後期修士。
我慌忙帶人前來,便看見你們了。”
時閒低著頭思考了片刻,隨後抬起頭道“長眠如今的情況不太妙,當務之急是帶她去找個厲害的丹師或者醫師。
宗門修士現在駐紮在何地?!”
月溪立即應聲,也沒詢問為何時閒會突然出現於此,直接道“用我的疾速天馬吧。
如今宗門的人馬都駐紮在北荒邊緣,靠禦劍飛行一時半會怕是到不了。”
“不用!”時閒直接拒絕,然後看了眼時衡,繼續道“北荒邊緣對吧?行!
你們繼續搜索,看還有沒有殘活下來的人,我帶長眠先去尋醫師。”
時衡身上的元嬰氣息一釋放,月溪便不再言語,明白了時閒的意思。
看著三人穿過空間,立即轉身指揮人打掃戰場,清理餘孽。
時衡撕裂空間的動作自然驚動了藏在暗處的邪修與明處的宗門修士,雖然時間很短暫,卻也引起了極大的戒備。
就在有人想要出手試探時,兩人就到了八大宗門的駐紮地。
這一次為了對付定寒門邪修,八大宗門所存的精銳儘出。
抬目遠眺,一排的營帳如龍蛇一般蜿蜒,將整個北荒邊緣地帶給封鎖的死死的。
看著麵前排的整齊的修士,忽略了他們手中的劍,時閒一邊行禮,一邊用神識擴展聲音道“歸一宗時閒,求見你們主事的人!”
那些修士並沒有因為時閒的話就放鬆戒備。
邪修向來狡詐,偽裝成宗門修士混入宗門隊伍後進行偷襲的事情屢有發生。
就在雙方相互僵持時,一道高大的人影從營帳中走出,身後跟著一批太元宗弟子。
時閒看到有些熟悉的麵孔,便嘗試性的喊了一聲“陳希?!”
一身黑衣,身材挺拔的男修聞言,眉頭微動,似乎有些驚訝,抬目看向了時閒,思索了片刻,渾厚的嗓音發聲詢問“歸一宗時閒?
若是我沒記錯,前往定寒門的修士中,並沒有你的名字?”
陳希的話音一落,那些舉著武器的弟子瞬間豎眉,氣勢也凜冽了起來。
時閒心中微冷,卻也不得不靜下心來解釋,“我前段時間有事,去了極寒之地。
今日才從極寒之地出來,偶然撞見萬音閣長眠被襲,特意帶她來求醫。
陳希道友不認我也就算了,可是陳希道友要不要上前來看看,這是不是真的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