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君帶著市公安局和七江省軍區,五湖警備區的人都來了,都在青流鎮治安所。
一進屋,方雅君就看見了警察包圍了整個治安所,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看到審訊室外,有好幾個警員用工具砸開了房門,而天淩縣警局的周副局長則端著一把手槍,一臉嚴肅地催促著警方快點強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衝著他們吼了一嗓子。
周副局長被陳之鴻的話氣得不輕,再加上他是縣局的二把手,根本就沒把陳之鴻放在眼裡。
“臥槽!竟然有人敢擋老子的路,找死啊!”
和方雅君一起過來的市局局長項安看到這一幕,也是大驚失色,趕緊衝了上去。
“周曉東,你這個混蛋!你說什麼?一開口就是臟話,你到底是不是人民警察了?豈有此理!”
周曉東被氣得不輕,再加上他隻是個縣局副局長,很少跟市裡的領導打交道,所以對方雅君的聲音並不是很了解。
但是項安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也是市局的一把手,自然知道項安的聲音。
周曉東打了個寒顫,愕然回頭,卻見一幫人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女人,臉色陰沉,目光陰冷。
他的老板項安和一名上校正站在她的左右,很顯然,她的身份,要比項局高得多。
下一刻,周曉東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中了一樣,他怎麼覺得這個女子有些麵熟呢?這,這不是天天上五湖新聞的方市長麼?
我剛才是不是在訓斥方市長?還把人家給罵成這樣?周曉東大腦一懵,冷汗順著他的腦門往下掉,整張臉都被嚇白了。
“項局長,我,我——”周曉東臉色發白,支支吾吾。
項安盯著周曉東,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他隻是冷笑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對項安來說,周曉東已經和一個死人沒什麼區彆了。
方雅君是這兒的一把手,項安也不好多說什麼。
方雅君臉色一沉,語氣很平淡“你是什麼人?”
周曉東趕緊回答“是這樣的,方市長,您好,我叫周曉東,天淩縣公安分局的副局長。
一般情況下,當上級詢問自己的名字和職位的時候,周曉東都會很高興,這說明自己已經被上級記住了!
但現在,周曉東就像是死了爹媽一樣,給領導留下了極為深刻的記憶,但這種印象,實在是太糟糕了。
果不其然,方雅君對周曉東的辯解一點也不感興趣,立刻插嘴道“周副局長,這是怎麼回事?”
周曉東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心中忽然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難道方市長和項局長,都是衝著這家夥來的?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實在是太荒唐了,石一峰已經向他報告了,福安村這一對母女是不可能引起市長的注意的。
方市長肯定是來視察的,正好趕上了這次事故。
想到這裡,周曉東心中一動,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道“方市長,我現在正帶領一支隊伍,抓捕一位嫌犯,現在被我們控製在審訊室裡。剛剛,當時的情形很緊急,我,我沒想到會是你,還望方市長不要見怪!
方雅君麵無表情,聽了周曉東的話也沒說什麼,自顧自地說道“嫌疑犯?姓甚名誰?”
周曉東確實不認識陳之鴻,聽到這話,他趕緊將視線轉移到鄧定國以及石一峰身上。
鄧定國當即低下了頭,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石一峰鼓起勇氣站了起來“報告市長,嫌疑犯叫陳之鴻,罪名是尋釁滋事、打架鬥毆。”
一聽陳之鴻三個字,方雅君眉頭一挑,臉色微微一變。
站在方雅君後麵半個位置上的李敏靜,聽到這個名字,臉上閃過一絲思索之色。
今天早上,方雅君讓她去調查那個方教授的救命恩人。李敏靜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弄明白了,隻不過她還沒有通知方雅君,就和方雅君一起去辦緊急情況去了。
從李敏靜的資料來看,那個青年名叫陳之鴻,早上他也是坐公交車來到天淩縣的,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裡。
會不會就是他?李敏靜暗暗想道。
就在李敏靜腦子裡飛快轉動的時候,方雅君卻臉色一變,平靜地問了一句“周副局長,這次的事情,你是打算如何應對的?”
周曉東頓時挺直了腰板,一臉驕傲地回答“市長!這名嫌犯手段狠辣,不僅打傷了當地的居民,還挾持了警務人員,簡直就是目無法紀,對社會造成了巨大的破壞!
所以,我已經下令,讓刑偵隊對他們進行突擊,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開槍!方市長!,情況很危急,請領導先去二樓的休息區休息一下,天淩縣公安局有足夠的信心和能力,妥善解決這次的緊急情況!”
現在不拿出誠意,還能拿出誠意來?按照周曉東的想法,現在就是“將功贖罪”的時候了,如果能把嫌犯打死,那就更好了,這樣市長才會知道周副局長的厲害,也就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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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沒注意到,方雅君臉上的表情已經沉了下來。
而就在周曉東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個站在方雅君旁邊的中校忽然怒氣衝衝地說了一句“放屁!一群吃白食的官僚!還要把嫌犯給殺了?陳之鴻若是有一絲損傷,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周曉東被突然爆發的憤怒和大罵弄懵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囁嚅著開口“你你你,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中校翻了個白眼道“我罵你一句,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不打你就不錯了!”
“你……”周曉東畢竟是縣裡的局長,被人這麼一說,他的臉都綠了,臉色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