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裡~”
抓著衣擺自己站起來，小胖阿哥的圓圓臉藏在他阿瑪懷裡，奶聲奶氣嚷了一聲回。
他阿瑪攬好，托著小人兒的圓屁股。
旁邊，他九叔，這才鬆了口氣，輕聲問“藏哪去了?”
小胖阿哥像隻螃蟹一樣，橫在他阿瑪懷裡，虎頭鞋朝著他九叔，翹了翹。
胖手指往桌子底下點，“桌桌~”
“也就你能鑽進去了，你要不說，我還想不起來。”
他九叔長的漂亮，稱得上為豐神俊朗，朝小胖阿哥拍了拍手。
“八哥，你讓我抱一抱唄?”他阿瑪點頭，往外遞，小胖阿哥坐在他阿瑪懷裡，臉衝裡，胖胖臉貼著胤禩。
“咯咯~”
胤禟摟了個空，呆住了臉，挑了挑眉，扭頭，戲精似的西子捧心，“哎呀，魚魚不喜歡九叔了，難受。”
委屈～
圓圓耳，豎起來聽，胖手指勾在一起，扭頭覷他九叔，“啊?”
小胖阿哥張手，胖乎乎的胳膊朝左麵遞。
擔心他九叔哭哭，小胖阿哥整個人似是小熊一樣扒拉在他九叔身上，小奶音可急了，“稀飯你~”
胤禟低眸，盯著小胖阿哥，精致的眉目彎彎，“那九叔不難受了。”
說收就收，九阿哥的苦瓜臉又變成了蜀葵花。
……
皇帝壓軸到場，眾人請安，賀除夕。
“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座金色椅之上，等康熙老爺子說了幾句開場，宣布開始。
佳肴珍饈，才一接一呈上來。
等小胖阿哥被他阿瑪喂著，吃完了幾顆丸子和肉沫蛋羹。
台上，梁九功拿著冊子，剛念出來八阿哥見禮。
……
小胖阿哥穿著一身嫩鵝黃色的絨袍子。
從脖子上繞，很大很圓潤的東珠鏈，正好懸著在胖肚肚上。
白胖胖，又玉雪可愛，十分富貴喜人。
有樣學樣，站在他阿瑪和額娘中間，奶聲奶氣地道，"見過娘娘。
也不害怕，胖爪爪舉在一起，作了個揖。
“年年好~”
“有魚~有魚~”
一個詞，不是這樣說的嗎？年年有餘。
……
低頭，撅著屁股，學著動作，也想跪，剛矮了一些，因為襖子厚，一下子就跟倒插蔥的一樣，往地上栽了。
他阿瑪，急急扯著小人兒，才沒讓他摔了。
……
小胖阿哥臉上茫然一片，卻也繼續笑，也沒哭，圓圓臉，啪一下藏在他阿瑪身上，小手扣著自己阿瑪衣服上的貓眼石。
上到皇帝，下到諸臣，都去看站中央的小胖子。
張燈結彩的大殿裡，小人兒粉雕玉琢的，白的，亮堂的都發了光。
年老的夫人和大臣們都不免，麵顯柔色。
“胖娃娃長的真可愛，圓乎乎的。”
李四兒冷冷笑。
長的真可愛！
……
小人兒樂嗬嗬的模樣，可是入了他皇瑪法的眼了，歡喜小胖阿哥，怎麼樣都覺得好。
連連說了兩聲好，誇讚的字隻比太子的少了一個。
大手一揮，賞了一匣子黃金小鯽魚的壓祟錢。
“那朕的壓祟錢，可不能少。”
……
除夕宴，要喝“歲酒”，也叫屠蘇酒，紅顏色的小布袋裝了大黃，蜀椒，桔梗，桂心，防風，白術，虎杖，烏頭這類的中藥在一起，長繩係緊袋口，井水裡浸泡出來的酒。
嗅著又香，又苦，苦的是中藥味。
酒不新奇，新奇的是歲酒，要從年歲小的，依次往年歲大的喝。
小胖阿哥也分了一小杯，裝在他的老虎杯子裡。
他可沒喝過酒，胤禩先拿了筷子，挑了一點點酒，遞在他麵前。
小人兒帶了一點點好奇，一點點害怕，和帶一點點探索。
伸舌頭，舔了一口。
辣辣辣~
小胖阿哥一瞬間，就紅了腮幫子，成了一個水蜜桃的樣子。
長而卷的睫毛上，擠出來，一顆晶瑩的淚珠掛在上麵，要掉不掉的。
可憐兮兮的。
……
一時除了，胖胖臉蛋紅了，其他都沒什麼不對。
小胖阿哥哼哼唧唧藏在他阿瑪懷裡，扭著屁股。
胤禩摸著紅彤彤的臉蛋有些燙，舒了一口氣。
“頭暈嗎？可難受?”
“暈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