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彩霞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說是去找五阿哥問功課的格格衣衫微亂滿臉通紅的跑了回來，一回來就紮進了自己的閨房，關上門，不讓人進。
“格格？格格？您沒事吧？”明月彩霞站在小燕子的房門前，有些焦急的拍了拍門。
“我沒事，你們回去休息吧，今晚不用伺候了。”
好一陣，房間裡才傳出小燕子有些甕聲甕氣的回答。
“格格？”
“真的沒事，不用擔心我，你們回去吧。”小燕子再次攆明月彩霞離開。
房間裡，小燕子背靠著房門緩緩滑落坐到了地上，她雙手捂住自己滾燙的臉，慢慢的把頭埋在膝蓋上。
現在回想起來，小燕子能清晰的記得永琪的炙熱的唇是怎樣壓下來的，記得他那雙不太老實的手是如何在自己的腰上作亂，記得自己是如何在意亂情迷之間抬手回應的，記得永琪喚她名字時的神情與深情。
小燕子想到彌漫了整個書房的酒香，月光裡時而響起的水嘖聲，永琪滾燙的呼吸還有那一聲聲的名字，就忍不住手腳酸軟。
小燕子咬著下唇在地上坐了好久，直到蠟燭爆花‘啪’的一聲，才把她驚醒，從那場旎旖中驚醒。
小燕子換了一個姿勢，動了動有些酥麻的雙腳，才起身坐到了梳妝台前。
步搖、發簪、發釵、耳墜一個一個取下，烏黑透亮的長發被梳子一點點梳順，小燕子看著鏡子裡雙唇還有些微腫，臉上春色未消的少女，終於後知後覺。
自己好像是被占了便宜，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被人親吻。
一直到躺到了床上，小燕子的腦海裡還是那個人。
大概是永琪的嗓音太過深情，小燕子很清楚的知道永琪他知道自己親吻的是誰，但是小燕子不明白永琪他為什麼要親自己，為什麼要用那樣的語氣叫自己的名字。
小燕子覺得自己的腦子裡麵有兩個小人在吵架，一個紅衣服的自己叉腰，叫囂，五阿哥那就是個登徒子，是個壞蛋，占女孩子便宜的壞蛋。
然而，想到書房裡一地雜亂的酒瓶，永琪身上濃厚的酒氣，另一個自己又為他開脫，他隻是喝醉了，他未必是故意的。
兩個小人爭吵升級，各有道理，顯示著小燕子那絕對絕對無法平靜下來的內心。
玉兔西垂，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床上人的呼吸也逐漸平穩。
窗幔半遮半掩，香爐中煙霧繚繞，帳中香的香氣彌漫在鼻息，小燕子看見床上衣衫半褪的某人，妖嬈的衝自己勾手指。小燕子輕移蓮步，一手撩開窗幔，便被床上人一把拽了進去，薄唇壓下，自唇角移至耳畔，一抹溫熱，卻是耳垂被人含住······
“格格~”
“呀！”小燕子倏然睜開雙眼，門外明月的聲音依舊。
“格格，該起了，今日還要去尚書房的。”
“知道了。”
小燕子聽到自己冷靜的回答，明月的腳步聲遠去，小燕子猛地將被子拉至頭頂，整個人都蜷縮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壓低了聲音的尖叫響徹在被窩中，小燕子想到自己的夢境，就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
“呼！”小燕子又是一把將被子掀開，雙手拍打臉頰，自我安慰“小燕子，你要振作，忘了它，快忘了它！”
小燕子終於在明月彩霞進來之前恢複了平靜，雖然和平日裡略有不同，但是明月彩霞也並未深究。
小燕子的故作冷靜隻維持到了尚書房門口。
在看到站在尚書房門口的永琪那一刻，小燕子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又開始發紅發燙了起來。
“小燕子，你怎麼了？”永琪的聲音沒有半點異常，就連神色也與之前沒有半點不同。
小燕子感覺自己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思緒都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她不知道永琪是忘了昨日的事情還是在他看來那不值一提。
小燕子為自己昨晚做過的夢感到羞愧，她彆過眼不去看永琪，語氣淡淡“我沒事。”
“小燕子？”永琪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疑惑。
小燕子想了想沒有解釋，反而問起了紫薇“昨天你去找紫薇，怎麼說的？”
永琪走近了一點，小聲道“紫薇同意了，福晉會找時間把她和金鎖送進宮來的。”
小燕子在永琪靠近的時候，又後退了一步。
永琪還想說什麼，紀師傅卻沒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