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句話,你能不能有點新詞啊?”
嶽悅不高興地敲了敲藍亦秋,但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沉默良久,藍亦秋低垂著頭、背對著嶽悅,緩緩問道。
“我也想回去啊,可我們連第一道關卡都過不去,看門的張大伯太強了,更不要說後麵的兩道關卡了。”
嶽悅苦惱地在藍亦秋身邊坐下,自顧自地堆起沙堡來。
“離開家越久就越想家,待在家裡的時間久了,卻又想著離開。離家之人想歸家,歸家之人卻又盼望著離開。儘管明知是這樣,我也還是想早點回去啊。”
“你又在說些叫人聽不懂的話了。”
嶽悅又敲了藍亦秋的頭一下,撇了撇嘴,她,也想念地球了。
“你呢?想嶽叔叔他們嗎?”
“當然啊,可是爸爸那天被那個魔人打傷以後,我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媽媽……”
嶽悅沒有再往下說,隻有兩滴淚水順著她的眼角緩緩滑落。
自她來到仙靈界以後,每當夜裡想起父母、想起那天的遭遇時,她都會默默哭泣。
時間並不能彌合傷痛,隻能將傷口悄然隱藏,試圖使人們忘卻,可越是深沉的苦痛,便越容易暴露在陽光之下。
“我的愚者四星了,今天剛抽出來的升星卡,不知道能否戰勝張大伯。”
“哦,我的皎月美神早就六星了,還是會被張大伯吊打。”
嶽悅並沒有對藍亦秋的話有多驚訝,兩年前,她趁藍亦秋睡著時偷偷按了一下他的儲卡器,由此抽出了一張五星級的本命卡——皎月美神。
在嶽悅擁有本命卡以前,藍亦秋因為擔心抽卡的風險,所以平時根本就不允許嶽悅進行抽卡,但他僅憑一張兩星的愚者,連張大伯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就被打敗了。
儘管如此,當時的藍亦秋仍然堅持每三天就去挑戰一次張大伯,愚者掛掉了他就親自上,然後不出意外,又是被張大伯一頓打。
嶽悅實在看不過去了,就自作主張抽了一次卡,藍亦秋見她抽出本命卡後也沒有多責怪她,隻是把當年嶽光對他說的那番話,又告訴了嶽悅。
“無論何時都不要放棄生的希望,彆人會因為你的死而難過的,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意義。”
可即便是加上嶽悅的力量,他們與張大伯間的差距,仍舊像蚍蜉與大樹一般。
“都怪那些仙靈族不讓我們耗損生命抽卡,還一直在監視我們,不然我的皎月美神早就九星了。”嶽悅想起了仙靈族的告誡,不滿地撇了撇嘴。
“要是能用太陽意誌的話,就好了。”
藍亦秋望著手中的太陽意誌,自己卻無法召喚出他,三年了,太陽意誌隻能作為一張卡片,一直呆在藍亦秋的儲卡器裡。
“是啊……”
嶽悅歎了口氣,每當她想起父親時,就從藍亦秋那裡借來太陽意誌,看著他,就仿佛看見了嶽光。
“不止是爸爸呢,還有米拉姐姐、莉娜姐姐、霧島姐姐、鐵忠大哥、姍姍,哦對了,還有妮可。”
“我們再去挑戰一次張大伯吧。”
“能行嗎?你的愚者才剛四星,你就飄了?”
“不去嘗試的話,就永遠不行,哪怕是原本行的事情,也會變得不行。”
“你原本也打不過張大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