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行!
在這裡呆了太長時間,再不出去,隻怕會成為真正的野人。
老叫花子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洛塵。
當他的目光看向洛塵的那塊玉佩時,不由皺了皺眉頭。
小子,你的這塊玉佩很是彆致。
洛塵神情微微動容,輕聲道“從小佩戴的。”
前輩莫不是認得這塊玉佩,洛塵下意識的問道。
老叫花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你叫什麼,老叫花子突兀的問道。
洛塵,洛塵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洛姓,老叫花子眉頭微皺,嘀咕的說了幾句。
你家住在哪裡,老叫花子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
青陽城荒原村……
那可不是危險的墳地,入夜以後,鬼哭狼嚎。
你怎麼會住在那種地方,老叫花子好奇的問道。
我們是窮人,沒辦法在青陽城內住。
況且,青陽城城主也絕對不會讓這些貧窮的人住在城中,不是嗎?
洛塵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原來如此,那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還有我姐,從小我與我姐相依為命。
這麼說,你從來沒有見過親生父母。
不錯,洛塵平靜的開口道。
這點上,我和你倒是有幾分相同之處。
洛塵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老叫花子,前輩也是孤兒。
彆總是前輩前輩的叫,我姓海。
海淵名,若是你不介意,可以直呼我名。
若是礙於輩分,不妨叫我一聲海老。
洛塵點了點頭,想也不想的叫了聲海老。
這一聲海老叫出來,洛塵頓覺和老叫花子關係親近幾分。
我也是孤兒,從小沒有見過父母。
不過……我有一個好老師,他將畢生所學傳授於我。
那海老的老師,一定是一位慈祥的老者,洛塵感慨道。
他不是,海淵名搖了搖頭。
準確來說,我巴不得他死。
洛塵瞪了瞪眼睛,有幾分疑惑不解。
他虐待你了,洛塵猜測道。
除了虐待,洛塵很難想象,是什麼樣的仇恨,讓徒兒巴不得師父去死。
但從海淵名的臉上,似乎隻有平靜。
他仿若在述說著一個和自己並沒有關係的故事。
那是三十多年前,我從師兄那裡獲悉師父在與人比武中跌落懸崖遇難。
從那一刻起,我終於可以不用再忍耐。
所以,對於他的死,我不僅沒有悲痛,反而感覺有種掙脫了束縛。
尤其是那一夜,我很歡喜的度過了一晚。
可是……第二天清晨,師父他隻是有些狼狽地回來了。
原來,師父是為了麻痹敵人,故意跌落懸崖。
所以,關於他的死,隻是個假消息。
對於我來說,前一晚的喜悅頓時化為烏有。
我本以為,我可以借助彆人殺了師父,但我錯了,錯了很離譜。
我已經等了十年,整整十年,這樣的結果實在難以接受。
海淵名的神情突然激動起來,他對著洛塵道。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