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楊授一揮衣袖,一道靈氣將地上的石開扶起,“石開,你可還要再戰下一場?”
石開看了看自己隻剩下白骨的右臂,隨即搖了搖頭,“楊大人,晚輩恐怕沒有再戰之力了。”
楊授聞言點頭,打出一滴水珠,“勝者得一滴碧水液,回去好生利用,對你來說是一場不可多得的機緣。”
石開收下碧水液,轉身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天石台。
黑衣太守環視了一圈,再次朗聲道“下一場,灼日宮張岩何在?”
下方人群中響起一道回應,“晚輩在此!”
話音剛落,一位道袍青年飛上天石台,向楊授打了一個稽首禮。
楊授點了點頭,“可有散修願來與他一戰?”
這次台下的眾多修士紛紛躍躍欲試,修士中近六成都是些無門無派的散修,他們大多都是資質不夠,但見過了仙途璀璨,不願一輩子在凡塵中庸碌。,而見識到了石開的成功,他們才發現這些宗門弟子並非是不可戰勝的。
片刻後,一道聲音領先眾人,“晚輩王生願意與張岩一戰!”
一位長相奇醜無比的青年躍上天石台,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張岩。
一聲令下後,王生瞬間向對方衝殺而來,張岩站在原地手掐道訣,低聲喝道“大日術!”
一顆宛若車輪大小的火球彙聚在張岩身前,待王生隻距離五尺之遙時,火球轟然打出,滾滾熱浪將後者逼退。
卻不料那團火球窮追不舍,王生露出一絲狠厲之色,張口吐出無數的刀刃,雪亮的刃光飛舞,組成了一團風暴,直接將火球卷碎。
王生信手一指,無數的刀刃朝著張岩飛去,張岩見狀絲毫不懼,伸手喚出長劍,劍刃之上火焰翻騰,持劍衝殺。
飛刃和火劍不斷對拚,數百個回合後,飛刃的數量明顯變得少了大半,就連速度也慢了一大截,王生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體內的過半的氣機都耗儘,如果一直打持久戰的話,自己肯定不如功法品階高的宗門弟子。
王生探手想把刀刃收回,可這下被張岩抓住了機會,抓住飛刃的空隙一劍襲來。
眼見抵擋是來不及了,王生心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做出了一個震驚眾人的舉動。
他竟然徑直衝向對方,眼看就要撞在劍鋒上時,劍鋒刺入皮膚,卻隻有一滴鮮血滴在原地,王生的身影消失不見,張岩瞬間心生危機,收劍橫於胸前。
就在這時,他腰間懸掛的紅色珠子亮起一道光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反抓劍柄向身後刺去。
噗呲一聲,身後傳來王生難以置信的疑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在身後?”
張岩緩緩轉身,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己的長劍插在王生的胸口,王生奇醜無比的臉上五官扭曲在一起,猙獰無比。
張岩得意的笑道“我灼日宮的陽珠專防各種遁法,可笑,可笑啊,這陽珠是灼日宮弟子的標誌,入門弟子都有。”
王生聞言徹底死心,自己遊曆各種機緣之地,走過多少大凶陷阱,用命換來的殘缺遁法,卻被人家宗門賜予的法寶輕易識破。
屍體轟然倒地,圍觀的眾多散修心中生出悲愴,自己又何嘗不是第二個王生?
楊授向張岩問道“你可要再戰一場?如果下一場還是你勝,那獎勵便是四滴碧水液。”
張岩聞言猶豫了一下,張口問道“楊太守能否提前將下一場的固定對手告訴晚輩?”
黑衣太守聞言有些不悅,看了看名單,朗聲問道“煙雨樓王思雨何在?”
一位紅衣女子飛上高台,躬身道“晚輩見過楊太守。”
楊授點了點頭,乾脆利落的說道“開始吧。”
張岩見狀難以置信的看向楊授,又瞥了一眼不遠處國色天香的女子,心中有些膽寒,“楊大人,在下沒說要再戰一場。”
楊授根本沒有理會,隻是示意王思雨出手。
紅衣女子自然樂得其成,戰勝一位氣機損耗差不多的歸墟境修士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而且剛才張岩的手段也被自己摸清,婉顏舒展,笑道“張道友”
還沒等王思雨說完,張岩便蹬地而起欺身上前,自知氣機所剩無幾,企圖靠肉身獲勝。
卻不料王思雨時刻警惕,見對方衝殺而來,瞬間喚出玉笛,笛音響起,那道急速橫衝的身影瞬間頓住,站在原地失神鼓掌。
“嗬嗬,張道友還真是著急。”王思雨放下笛子捂嘴輕笑,這一幕不知迷倒了多少下方的修士。
笛音一停,張岩瞬間清醒,歎了一口氣說道“楊大人,我認輸。”
楊授聞言點了點頭,“王思雨,你可要再戰?”
紅衣女子笑著看向楊太守,“自然要再戰,楊大人請叫下一位道友上台吧。”
另一邊的碧水城主街上,一位黑衣男子朝著城南走去,嘴裡嘟囔道“鬥法大會?那應該有殷墟聖子吧”
片刻後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管他呢,到時候隨便敷衍敷衍李覓就好了,去看看熱鬨也好,也不知道陽間的年輕一代實力怎麼樣。”
黑衣男子正是日遊人間的徐悲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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