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看我沒日沒夜的練武,怕我吃不消,所以師父就做了一個局,讓我以你師父的身份,出現在你身邊,讓我可以經常看到你;時間長了,你爹的勢力也越來越大,師父怕我被發現,就想讓我離開,我說什麼都不肯,還好堅持到了現在,看著你長大了。”
“你知道我從小到大最羨慕的是什麼嘛?”
“什麼?”
“是哥和婉兒可以肆意的在娘懷裡鬨,我卻不可以,不是不允許,是中間總是隔了一層東西;我想要平等的對待,做錯了事情,哥和婉兒都會受到娘的責備,我故意搗蛋,卻隻是笑笑就過去了;所以從小我就想知道在娘懷裡撒歡是什麼體驗,做錯了事情被娘念叨是什麼感受。”
頓了頓接著說,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去山上找您嘛?是因為在您那裡,我可以像哥哥和婉兒一樣。”
娘突然間哭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娘應該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您內疚的,而是想告訴您,您對我有多重要。”
我走到娘跟前,輕輕地拭去眼淚,
“說實話,我知道您是我娘的時候,從震驚到喜悅到生氣;我曾經想過,你要是我娘該有多好,結果你真的是,所以我既震驚又開心;可你明明就在我身邊卻不肯認我,讓我覺得我這麼多年的等待就是個笑話,所以我在想,是因為不喜歡我吧,所以才不願意告訴我;可若是不喜歡我,為什麼又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呢?我在您心中到底算什麼呢?我一直陷入這樣的循環中,我覺得我被拋棄了,其實更多的是在生自己的悶氣。”
“怎麼會!你在娘心中最重要了,娘為了你什麼都可以做。”
“我知道了,彆哭了好不好?”
“不哭,不哭。”
“這麼多天,我一直都知道有人跟著我,您終於出現了,要不然我心裡會一直彆扭。”
“對不起,對不起。”
“我最需要的不是對不起,而是母親,娘~說好了不哭的,怎麼還哭呢?”
“你喊我什麼?”
“娘~”
“軒兒~”
跟娘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待娘的情緒平複了之後,
“娘,您剛剛說要離開,要去哪啊?”
“你舅舅捎信前來,說你外祖父病情重了,讓我回去看看。”
“那我跟您一起回去,我還沒見過舅舅和外祖父。”
“你小時候見過,現在記不得了,你願意跟娘一起回去,娘當然樂意,隻是......”
“隻是什麼?您又想扔下我!”
“軒兒,當然不是,娘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還有個跟你同行的姑娘嗎?娘是想說,你不能直接跟娘離開,最起碼得跟人家姑娘說一聲,還是你想帶著人家姑娘一起?”
“我一會就去跟她辭行,娘,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那姑娘看著不錯,喜歡就抓住機會。”
“知道了娘,您在這等我,等我啊~”
“好~娘哪裡都不去,等你回來。”
......
“舅舅~”
“好小子,長這麼大了。”
“哥,爹怎麼樣了?”
“每天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時候很少,現在正睡著呢。”
“我帶軒兒進去看看。”
“好~”
......
“外祖父~”
“你就是軒兒?”
“是軒兒,軒兒不孝,現在才來看您,感覺怎麼樣?”
“時日不多了,就咱爺倆,趁著這會腦袋清醒,把話說說。”
“好,孫兒聽著呢。”
“當年我不該隻顧著信守承諾,不該瞞著你娘。當年你爹讓你娘去浣花山莊等著,我就覺得很奇怪,所以就派人去京城查探,結果發現他要另娶他人,但我沒將這件事告訴你娘,若是你娘知道了,這些年就不會活得這麼累,不過這樣,也不會有你了。”
“我希望娘快樂的活著,即使我不複存在。”
“但對你娘來說最愛的是你,以後要替我好好照顧你娘。”
“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娘的,整件事錯的是爹,不怪您。”
“你居然能這麼想?不說官家了,就算是鄉紳,三妻四妾都多的是。”
“我心疼娘,不想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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