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醫院的片子和治療情況,我看了,醫生說得沒錯,你的各項指標是正常的,難道還有隱形的毛病儀器檢測不出來?再或者難道真的是那些傳言,你是為情所困,不願意正視,然後是逃避?如果真是這樣,那要看心理醫生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鄭潮就叫管家通知鄭陌和柳木木離開小院,搬出莊園。
美其名曰送至精神病醫院救治,並給一年治病療養費。
柳木木得知消息後塞心得想吐血,想找鄭潮去理論,鄭潮根本就不給機會見她,幾次都吃了閉門羹,鄭潮要麼是外出談事,要麼是和美女苟歡。
仰望長空,從未有過的無助。
把鄭陌送到醫院,她完全有理由不去管,對了,結婚證都還沒來得及領,也就是說,不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根本沒有義務去為鄭陌擔憂。
但於理就過不去心中的坎,鄭陌現在這個樣子,完全不能放任不管呀。
她去找管家—鄭潮的舅舅幫忙說說情,也表明了,鄭陌在後院不妨礙鄭潮什麼事,希望他能看在族人麵上,給鄭陌一個容身之所。
管家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說道“鄭潮想把這裡改造成天然遊泳池,沒找著合適地方,你懂的。。”
“葡萄園旁邊的灌木叢林可以開發出來啊?”
“那要成本。”管家根本沒機會容柳木木自辯。
話音停頓數秒,柳木木的直覺,再說下去等於白說。
她不再理會管家,基本處於絕望,扭頭回小屋。
關上門,在衛生間嚎啕大哭,暗罵自己太無能,太無力了。
哭累了,停下來,兩眼紅腫的走到鄭陌身旁,對著鄭陌說道“對不起,我已經儘力了,他們還是要把你送進醫院療養,這一年的錢他們出,那個地方對我而言是很恐怖的地方,可你現在根本不像那些患病的又哭又鬨,除了最初見你的那幾天,凶得讓人無法靠近,現在完全是一個‘無公害’的人啦,作為有良知的人,很為你擔憂呢。”
柳木木站起,滿是無奈表情“我去爭取了,但是沒用,明天他們就要送你去了,而我也不可能陪你,你就自求多福了,不過,我會去看你的。
我不知道莊園是不是你從小生活長大的地方,但我知道是你父親苦心經營之地。要不,在明天走之前,我帶你去轉轉?算作是我對你家的答謝。”
說轉就轉。
莊園很大,轉一圈不知道轉多久,幸好柳木木準備工作做好,礦泉水及零食,還有背包等,準備工作做充分,推著坐鄭陌的輪椅,行走在葡萄園間的水泥路上。
行走在田埂路上,如果心中沒有什麼事還是很愜意的。
風,夾雜著田園的芳香,她喜歡這種熟悉的感覺,從小生活在農村,空氣裡彌漫的味道都差不多。
“你說,這葡萄園它是有季節的,過了季節,那會種植什麼呢?”
停頓良久,知道鄭陌肯定不會接話,於是自問自答“我猜,葡萄的用處很廣泛,可釀造葡萄酒、葡萄乾啦什麼的,因為含有果糖、蘋果酸、多種氨基酸以及維生素,還含有生物活性物質花青素,葡萄對人體而言有多種有益的作用,延緩衰老,補充能量、抗疲勞,助睡眠等等。
我聽說,莊園的配套工廠辦的很好,但是進出管理森嚴,難得進去。真遺憾啦,不能一睹工廠‘芳容’,想必運作得非常好吧。”
“對了,我們上次看到工人將當日采摘的葡萄,有的運往工廠,有的人為何要分開走呢,難道是幾個工廠的入口,不對不對,從灌木林中走,那裡應該不是什麼工廠之路啊,如果有工廠,定然有一條平整的路,對吧,莊園路四通八達都修好了,工廠的路自然會是好的,其實啊,我心中疑惑大著咧。”
柳木木像個話嘮,有完沒完地和鄭陌說著話,突然停住了,因為她又看到前方有幾個人在鬼鬼祟祟卸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