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木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一家人典型的不講道理。
還沒有等柳木木繼續深想,那婦人將孩子往男人手中一塞,加上有男人撐腰,也上去欲打柳木木耳光,柳木木一把抓住。
“咿呀,你還敢攔。”婦人五大三粗,一把將柳木木推倒在地,坐上去就狠狠地抓著頭發,頭不住往地上磕,臉上不同地撓抓。
其他醫護人員陸陸續續趕過來勸架,執法人員也敢過來了,估計是同事報的jg。
由於圍觀者眾多,又影響醫療秩序。
執法人員將柳木木和那對夫妻還有孩子一同送到執法所。
衛生室負責人何定很是生氣,認為一向老實做事的柳木木怎麼能和患者鬨出了這樣的情況,影響衛生室形象。
柳木木簡單的向何定描述了當時的情景,何定算是相信柳木木沒再追究。讓她好好的配合執法人員,查清楚問題。
剛開始,柳木木還擔心會不會被衛生室開除而緊張,聽到何定還算公允的言語,稍微安慰。
婦人的丈夫言辭鑿鑿,稱孩子病了,要弄到大醫院凝江醫院去看。
孩子病了是特殊情況,執法人員讓男子抱著小孩走了,婦人和柳木木留下繼續做筆錄,讓通知親屬來簽字,才能回家。
滿臉汙垢還有幾條血痕的臉,柳木木一臉疲倦、麻木地坐在審訊筆錄區。
柳木木拿出手機,眼裡莫名的流出了委屈的淚。
“喂,是我。”柳木木很少在電話裡說話這麼彬彬有禮。
“有事嗎?”鄭陌溫聲問。
“我在農開區執法部門,遇到了點事,需要有擔保人簽字,才能放行,你能來一下麼?”柳木木把親屬換成了家屬。
“好,我馬上來。把事情簡單的跟我說說。”
“今天遇到一個很皮的孩子,漏針了麼,然後家屬氣就撒在醫生身上,正好我當值,就成了出氣筒,然後何定打電話來,以為是我的錯,大致了解了情況,就沒再說什麼了。”
“好,你稍等,我馬上過來。”
以往車開到農開區衛生室,四五十分鐘,執法部門在衛生室附近,也就是說差不多的時間就可到。
可這次鄭陌不到半個小時就過來了。
在審訊室見到柳木木時,她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鄭陌轉身問門前走過來的執法人員“情況結果如何?”
“這兩個同誌都進行了批評教育,各有錯。”
“是要簽字嗎?我來簽。”
簽完後,鄭陌壓著怒火,眼神像要殺人,對跟過來的律師說道“陳律師,起訴門外那潑婦誹謗罪、傷害罪,我奉陪到底。”
陳律師諾諾回道“是。”
柳木木萬萬沒想到,他會把私人律師叫過來。
每個莊園農場幾乎都有律師顧問,對陳律師在業界的水平早有耳聞,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本人。
陳律師收到命令後,和助手就安排去了。
鄭陌將柳木木帶上車,給她備用棉簽擦了擦。
他那關心的眼神,大抵就是那陳年清釀,那七月急雨,是那詞不達意的溫柔,讓柳木木看得有點著迷。
“臉上的傷不要碰水,否則會留疤。”鄭陌說道。
隨手給何定打了一個電話,之前鄭陌和何定吃過飯,得到過鄭陌的好處費,雖然何定敬業,人都是俗人。
吃彆人嘴軟,拿彆人手軟。
何定收到鄭陌的來電後,自然很是高興和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