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說如果,即便我離開了莊園,鄭陌未必選你,你這是有足夠的自信嗎?”
“會的,因為我對他而言利益無邊啦。”
柳木木長歎一口氣,麵前的女人簡直如蠍子。如果有可能,這一輩子最好不要碰見。
顯然,黃欣雯已經把要柳木木走與不走的理由、後果說得很透徹了。
該怎麼辦?
柳木木回房間,將門關得嚴實,就是不想再理外麵的黃欣雯,現在一想到她,就覺得塞心。
望了望房間的布置,回想著與鄭陌相處的點點滴滴,雖然鄭陌沒有明確表白心跡,很多小事上都是道似無情卻有情,比如下雨天,不遺餘力去接她,冒著生命危險到公海救她,這些早已經不能用錢來衡量了。
明明感覺到鄭陌對自己是有感情的,那些儀式感顯得蒼白無力。
如果有一天鄭陌就開口表白了,該怎麼辦?表白了就留下來一起麵對嗎?不表白,難道真的要走嗎?
左右都是坑。
隨手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是上次和鄭陌鬨著玩兒的還債條。上麵寫著被鄭陌使喚一次,就扣一次錢的明碼標價,隻記錄了幾次。
她冷笑一聲,將字條輕輕撕毀,丟進垃圾簍。這些“小兒科”的玩法早就不作數,還錢的“過家家”遊戲記載,早就扯不清還錢的價值了。
要不要把今天和黃欣雯的對話跟鄭陌說,如果和鄭陌說了,會不會給他造成困擾。
這個晚上,柳木木失眠了,腦袋瓜子快要爆炸了。
她是個有思想的人,是個大學生、是個成年人了好嗎?自然不像不韻世事的孩子想問題。
她拿出久違的行李箱,將必備的衣物和日常用品裝進去,還有部分日用品,打算隨後叫一輛車來拖,現在最想做的是離開這兒。
要不要和鄭陌一聲,也有過考慮。對於鄭陌的錢,自然會去還,總有一天會賺到那些錢,但不要成為還留在這裡的理由。
這個莊園承載著太多故事了,恩恩怨怨、情情愛愛,仿佛一夜之間,與自己無關。
第二天,正好輪值休息。
早上,收拾完必帶品,還是給老杜打了一個電話,問他能否送自己一下。
老杜問她到哪裡,她愣了,是呀,要去哪裡落腳?
回娘家,那麼遠,而且會丟了工作。
衛生室宿舍在改造中,落腳之地懸。還是想著先到衛生室附近了再找房子租。
她拖行李箱的聲音驚動了黃欣雯,估計黃欣雯一晚上也沒有睡著,各懷心思。
柳木木並沒有正眼看黃欣雯,兩眼望著前方。
“你要說話算話,第一,叫龔駿不要再糾纏我;第二,保證莊園上上下下安全,不要給鄭陌添麻煩;第三,以後要全心全意對鄭陌好。”柳木木空洞著眼神,麵無表情地說。
“行,這些我通通答應你,為了鄭陌,我會做到的。等等,我想確認,你這是要走了?”黃欣雯一點不敢相信,輕而易舉的口水戰就把情敵給打敗了。
“不然呢?”柳木木反問。
“你打算去哪兒?”
“我去哪兒與你無關。”
“如果,你又回來了怎麼辦?”
“你以為這世上都會像你出爾反爾不擇手段嗎?”
“你這話說得好尖銳,不過我收下,就算是吧。我隻是問我必須得關心的事。”
“你是擔心鄭陌找到我,會把你要挾我、趕我走的事說給他聽?你太不相信你自己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言而無信。”
“這話說的太不中聽了,說我言而無信就冤枉我了,我何時言而無信了。”
“好自為之吧。再見!不,最好再也不見!”
“等等,鄭陌問你為什麼要走,這個我怎麼回答他。”黃欣雯不放心地喊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