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木木麵露難色,花秀捕捉到點什麼“娃兒,你是不是和鄭陌出了啥子事?”
“媽,你真想知道啊?”柳木木欲言又止,她不想說出真相,免得母親擔憂,就撒了一個慌。編了一個理由,“他事業心太強了,老是見不著麵。”然後一個傻笑。
花秀道“隻要男人不到外麵花天酒地,有事業心好啊,木呀,你心眼放大一點。”
“咿,你怎麼護著他說話了啊。”
“不然,遇到條件更好的,你要是不中意鄭陌,可以再找啊。”這恐怕才是花秀要說的重點。
“媽,您不能這麼說啊,婚姻豈能兒戲。”
“你也知道,當初娶你時,他們也沒說你和一隻雞舉辦儀式啊,也可不作數。”
柳木木突然覺得從母親嘴裡說出這些話好陌生。
“媽,你要我重新嫁給有錢人?你這話怎麼說出口。”
“誒,你這娃兒,發現你現在同媽頂嘴越來越順當了啊。”
“是你女兒長大了,不想自己的未來和幸福任人左右,我是個有思想的人。”
“好,你現在有出息了啊,書讀高了,會思想了,儘會和長輩頂嘴。”花秀竟然擦拭眼淚來了,長輩們很多時候是這樣,扭不過子女,就以哭的方式也要爭贏。
柳木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親哭,一哭就像一把刀子在紮心。不管自己是對是錯,都要向花秀道歉。
畢竟晚輩和長輩頂嘴總是不符合孝道的。
如果“頂嘴”換作是闡明不同觀點,也同樣被認為是頂嘴、是不敬。
幾乎在農村很多家庭的大人們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柳木木見自己的言語把母親花秀氣哭了,心裡愧疚了,忙上前安撫和道歉。這樣,花秀心裡好受了些,也就不哭了,但是麵部很嚴肅。
“媽,我想吃您做的炒茄子,和辣椒韭菜蛋巴,好久沒吃了,外麵沒您那個味兒。”
大人“最怕”被孩子們需要,要麼特有成就感,要麼有負擔。
但花秀覺得被柳木木需要了、重要了,眉結也就舒展了,倒是很高興,到廚房去做了。
邊往廚房走去,邊對柳木木說道“你要不幫我在廚房搗涔,或者陪你爸爸說說話。”
“為了不乾擾您的做飯,我還是陪父親去吧。”柳木木眉毛一挑,做了個孩子般的小可愛動作,就往父親房間走去。
花秀笑著搖了搖頭,母女倆沒有隔夜的仇,哄哄就好了。
柳木木到達父親房間後,幫著倒茶、揉背。
“木呀,在莊園那邊還順利撒?”柳聖元問。
柳木木不作聲,當柳聖元再度問時,她再也忍不住了,俯在柳聖元坐在輪椅的大腿上,像找到了歸宿。
將心底所有的委屈滑啦啦以眼淚的形式流露出來。
“告訴爸爸,是不是鄭陌那小子欺負你了。”
柳木木搖了搖頭,梨花帶雨。
“爸,我不想說,您也彆再問我,好嗎?”
“傻丫頭,如果遇到什麼委屈一定要說出來。”
“爸,您和劉在石的感情有多深啊,相信人間有真友情存在嗎?”
“你怎問出這樣的話,劉在石一直是讓我驕傲的同學,他很出色。
現今社會,很多時候都是以金錢的多少,來衡量是否一個人的成敗,他年輕的時候就挖得一桶金,所以,很優秀,這麼多年,沒有嫌棄我們是農村,還一直有來往,說明人世間還是有真情存在的,你說呢?”
“如果你發現一直很信賴的朋友變得是在利用你,你還當他是真朋友嗎?”柳木木想說把劉在石女兒劉倩當初不願嫁給鄭陌,是用柳木木“頂包”替嫁的真相說出來。
“不要瞎說、挑拔離間。”柳聖元似乎心裡隱約猜到劉在石的用意,但不願意戳穿和接受這樣一個事實,不願柳木木挑明。
女兒嫁過去,人家條件還確實好,也確實如劉在石描述的對象和家庭,沒必要把同學劉在石往壞處想。
在柳木木眼裡,認為父親對同學劉在石的真摯感情深信不疑,也罷,不願打破父親的這份美好友誼的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