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藍莓就對王爺府娥說了一聲去向,府娥欠了欠身,回道“藍側妃,奴婢一會兒可能會被叫著做其他事,不在府邸,有可能會漏傳話。”
藍莓雙手插腰,長長舒口氣,黯然神傷道“也罷,那我就不說了,至於我出不出去,他何時關心我。”
回府邸換上粗布素裝,背上簡單袋子,和自己府中府娥交代了一聲,就走了。
她現在出入門,靠的是手上玉牌,並非出門牌,那是王爺母親留下的玉佩,而且是熟麵孔。
說到玉佩是上次見王爺賞賜給譚側妃玉牌,而那個玉牌是皇上賞賜給王爺的。
藍莓吃醋了,整張臉寫著不高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驅使,王爺在藍莓任勞任怨抄完經書之後,竟主動把他隨身玉佩給予了藍莓。
隨身玉佩寫著“恭淩止”,頓時,藍莓覺得這是多麼具有意義,心底的熱暖、臉上的熱,簡直無法形容。
讓藍莓隱隱感到恭淩止心中是有她一席之地的,有了王爺厚重自己的底氣,藍莓不敢自恃傲嬌、目空一切,相反更加低調。
即便是這次出行,無論如何也要報備給譚側妃,大概也是想體會到王爺的用心和譚側妃有和睦相處的用意。
難道是自己過於小聰明揣測王爺心意,可是猜測得準嗎。
興高采烈出了王府,用手遮著眼睛擋著日光,遠遠望著身後的紅牆瓦礫,無限感歎。原來神神秘秘的王府,竟然是身在其中的一員。
王府門口是寬闊整潔的路麵,轉彎後就到了街市,繁華喧鬨的街市如同以往一樣,她像魚兒遇到水一樣,暢快地遊走在街市。
若不是擔憂母親,一定會在街市駐足逗留一番。
到了小木製屋,門是半掩著。推開門,藍莓就忍不住的喊著“娘、娘!”
“喲,女兒回來了!”莫喜從廚房裡突然冒出來,咧嘴直笑。
藍莓擔憂的上前“喂,娘,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你盼我有事吧?”莫喜故意嘟嘴裝著不高興的樣子。
“娘,您這說的什麼話,我怎會那麼想,我正好想借口來看望母親,恰好聽到府裡的玉兒說看到您在藥店抓藥,以為您生病了,所以立刻回來了。”
“玉兒?她認識我嗎?”
“是的,她有幾次上集市見過您賣菜。”
“奇了怪了,我不認識她們咧。”
莫喜的回答,藍莓沒放在心上、沒深想。
和母親寒暄停下來後,再來回味母親的話,再想想迪蘭跟自己說的,就越想越不對勁為何玉兒不自己告訴我,我的母親病了,是通過迪蘭之口,而且事實上母親根本沒生病啊,難道其中有什麼意思要表達的嗎?
能看到母親,就像乾旱的樹苗得到雨露,很解自己的思念之苦。
管她迪蘭說什麼,無關痛癢。難得回一趟娘家,和母親好好相處一晚也是一種好事,再說了,自己的去向,那個木頭王爺根本就不在乎。
王爺府邸,建築構造有一點仙骨之人的仙氣,據說是當年先帝安排人建後,恭淩止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裝修了一番。
作為現代人過來的恭淩止對居住條件自然有想法,但建築材料有限,隻能就地取材,讓色調和布局結合空間大小布置得簡約大氣了些。
從布簾與木質結構門進去直觀的便是議事間兼書房。
廳長約十來米,前方是一個兩層台階的石台,石台上放著王爺伏案看書、批閱的白玉案桌、條杌。
案桌不高,坐姿可以是盤腿、可以側坐、也可以自由伸,很是隨意。
台階下麵3米遠兩側是條案,平時,作為親隨的藍莓便在下邊條案坐著,陪著他,或讀書、或刺繡、或下棋、或聊天、或逗樂子等等。
同為現代人,有共同語,這是他倆區彆於旁人的秘密。
藍莓做了側妃,依舊履職“親隨”,陪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