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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下班時間,藍莓早就忍不住,提前一個小時開溜了。
來到約好的地點,隻見母親莫喜早早的在那兒等後張望了。
“媽,您來得挺早的。”藍莓抹了抹風塵仆仆趕路被風吹得淩亂的頭發問道。
“不早了,提前了二十分鐘到而已,不過也是奇怪,我都站了快半個小時了,還沒有見著莫子開車經過呢。”莫喜探著頭生怕錯過了莫子的車。
藍莓順著她的眼神看向公路來來往往的車,公交車倒是經過了不少,就是沒有見到莫子開的車。“是不是開過去了,開得快沒看見。”
“不可能,你以為你媽和你一樣是近視眼啊,媽看得過細。”
大約又是一刻鐘過去了,藍莓和莫喜伸長脖子觀看,就是沒見著,甚至有些灰心。
藍莓為了看清楚人,還特地戴上了久未戴上的近視眼鏡。
最後,還是莫喜眼尖,指著一輛黃白相間,窗戶透明的公交車喊道“快看,是莫子。”
藍莓順勢看過去,果真莫子。
他神情專注的注視前方,手裡打著方向盤,正瀟灑自如地開車而過,專注的男人最有好看了。
藍莓就覺得莫子開車真是了不起的事。
車一晃而過,莫子跟隨著公交車,在步道上慢跑追跑著,藍莓跟在莫喜後麵追著,她倒不是在追莫子,而是在追莫喜。
莫喜追著莫子的車追了差不多十來米,跟在後的藍莓見母親如此擔憂莫子,嫉妒得要命。
心想,開個車有那麼辛苦嗎,還不放心的追,深怕看不到莫子。
十多米後,莫喜不小心腿膝蓋閃了一下,踉蹌的摔倒在地,但立刻爬起來,車已經開出離她老遠了,視線範圍內已轉彎,看不見了,才失望的在藍莓的攙扶下緩慢站起來。
藍莓心疼著母親,為了多看幾眼莫子而摔跤,問道“沒事吧?”
“沒事,腿部是老毛病了。有時候會無力無故的閃一下。”莫喜站起身,膝蓋的事並非重點,她說道“要給莫子買一頂帽子就好,你看他開的車,都是透明的,萬一中午太陽辣,會曬得脫一層皮的。”
“好,好,我們等一下了就到鄰近的超市給他買。”藍莓應道,解決母親的擔憂。
在去往超市路上,藍莓吃醋了,心想我可從來沒有見到母親這麼為我擔憂過,這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啊。不過,我可不能吃醋,很正常的反應,有哪個母親不愛兒子,當然也會愛她藍莓,隻是愛的程度和表達方式不一樣而已,可以理解。
藍莓雖然這樣想,但是內心還是積累了芥蒂,她想到了小時候那些被母親不在乎的時光,打擊式教育、缺乏關愛式教育、特彆是缺乏母愛式教育,讓藍莓過上自卑的童年。
前幾天看了一段話,說的是幸運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這句話好有哲理。
不管怎樣,都不能去恨母親,終究愛大於恨。
有一句話變通為母親虐我千百遍,我待母親如初戀。
藍莓對母親的感覺大抵就是這樣,雖沒感到像其他同齡女孩子那樣的母愛,但好在是在一個完整的家庭裡成長。
為何夢境中的莫喜卻是那麼開朗、無私,與現實當中的母愛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