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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後,藍莓勉強做完本職工作後,有些失魂落魄。順著樓梯走到樓頂天台,放眼望去,一眼平川,各種建築、街市、公路、水、丘陵儘收眼底。
如果是以往,必定心曠神怡陶醉一番,可現今遇上事兒,心煩意亂。
再想到怎麼攤上這樣一個敗家媽,真是倒黴,真是虐人。
一想到就要家沒了,就忍不住埋頭嚎啕大哭起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才停下來,心裡頓時好受了些。
天台上居然也來了一個人,穿著白色衛衣,手插在褲兜,清爽和休閒地站著目眺遠方。
藍莓淚眼婆娑抬頭看見一個人,心裡一驚,趕忙閃到一角,探了探頭,打量這個人。
不多久,這個人回眸,不經意的望了望彆處,藍莓再度一驚,是邱淩昀?不對,邱淩昀真會在這,不可能。是整頓辦昀景?嗯,有可能。
藍莓站起來,踩中一塊石子,響聲似乎驚動了他,再抬頭時,那人已經站在麵前。
那人歪著腦袋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你在這兒做什麼?”那人問。
藍莓極力掩飾內心堅強,傲慢的伶牙俐齒道“這是公共用地,你來得我就不能來啦?”
那人壞壞的一笑。
藍莓繼續問“你是恭淩昀還是昀景?”
“你認為呢?”那人嬉皮笑臉地湊到她耳邊,熱氣直衝藍莓耳畔。
藍莓頓時渾身酥麻,或者說起了雞皮疙瘩,本能的縮肩往後退了幾步,嘴裡說道“輕浮!”
“什麼?再說一遍。”那人見她害怕又有點強詞奪理的樣子,甚是覺得可愛,就不再逗她了。
倒是那人的行為讓藍莓大跌眼鏡,心裡直叫苦莫不是遇見流氓了?空有一副皮囊,和夢境中的恭淩止完全不是一類人啦?
藍莓定了定後退碎步的腳,說道“你是昀景?我和你很熟嗎?至於這麼輕浮麼。”
那人站直了身軀,視線望了一眼其他方向,又正眼看她“你在這兒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藍莓不理會他,往樓道口走去,心想我對同事說話的口氣,是不是不禮貌,是不是不近人情?不管了雖然他那副輕浮的嘴臉,不至於要我去尊重吧。
藍莓心不在焉的走著,一個不留神,被天台上沒收拾乾淨的石塊絆了一下,眼看就要揚叉撲到地麵,那人靈活的走上前,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藍莓的雙下巴加上驚恐萬狀的樣子,那人扶正她趕緊鬆開,飆車兩個字“好醜!”
一聽這話,女孩子哪能容忍彆人損自己醜的,藍莓火冒三丈懟道“比你好看!”
那人壞壞的笑看著她,不說話。
藍莓用手給臉頰扇著風,心想今天怎麼這麼熱呀,敢情我是火星上來的。
藍莓繞開他,趕緊逃也似的離開此地,留下身後依舊揚笑的那人。
沒錯,“那人”就是邱淩昀,也是昀景。
他今日隻想在天台上透透氣,沒想到遇見一個也在天台上透氣的女孩,還有過不少交集,見是肯定見過,但最近有點頻繁,還覺得挺有趣的事,有趣的不僅僅是因為遇見,而且碰見這個女孩,就讓他覺得無以言狀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