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封袀!你們一幫子人昨晚去乾嘛了?”
陳夫子的課上,他氣急敗壞地瞧著學堂內昏昏欲睡的幾個人,戒尺甩得震天響。
最要命的是,為什麼他的得意門生,一向乖巧得不得了的花汐,也像昨晚做了賊似的,眼眶下青紫,憔悴到像偷了一整個京城似的?
封袀在後麵被吵到,又困倦地換了個姿勢,再一次陷入沉睡。
江野和謝長歌更是連醒都沒醒。
蔣飛、還有紫班另外兩個一塊兒出去的監生也一樣睡得昏天黑地。
花汐強打著精神,一手托著下巴,一手還在奮筆疾書。
昨晚封袀和花汐回到國子監時已經很晚了,而找了半天沒找到兩人的江野他們回去的更是極晚。
以至於今早陳夫子的課一眾人都睜不開眼。
陳夫子瞧著也沒人理他,冷哼一聲,結果發現一向老實巴交學習的於良也在困倦地打哈欠。
他忍不住了。
拿戒尺力道有些重的敲了敲於良的桌子,恨鐵不成鋼道“於良,你昨晚去乾嘛了?”
於良本來昏昏欲睡,被陳夫子嚇了一跳,趕忙站起來,支支吾吾道“夫……夫子,我昨晚,我昨晚……”
陳夫子懷疑地打量著他,“你昨晚怎麼了?”
於良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提高音調道“夫子,同窗們,我昨晚碰到鬼了我!”
紫班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
陳夫子“…?”
紫班其他同學“…?”
花汐聽到鬼字也呆呆的抬起頭。
陳夫子像是被氣笑了,“自己不好好休息,偏生找這般蹩腳的理由,當真是不可理喻!”
於良見陳夫子和不少同窗不信,紅著臉,一向內斂的少年又拔高了音調。
“真的!我沒騙人!昨晚我聽到敲門聲,結果開門之後沒有人,而等我半夜起夜的時候,看見了我的小院門口有個僵直的人影站在那兒,我,我當時害怕得緊,就被嚇得沒睡著覺……”
紫班突然一陣唏噓。
而這時,有個細小的聲音突然響起,是紫班一個沒太有存在感的小姑娘,她舉起手,小聲道“我……我最近也是經常半夜聽到敲門聲……”
還有好幾個同窗也紛紛道真的有這種情況。
這下陳夫子驚了。
紫班嗡嗡的又響起一陣議論聲。
花汐覺得有點兒吵,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
突然,一聲不耐又煩躁的嚷嚷聲在紫班炸響,“嘟嘟什麼?”
封袀被吵醒,強撐著直起身子,一雙眼睛困倦到睜不開。
紫班所有人頓時噤了聲。
前一秒還嘈雜的學堂頓時靜的連呼吸聲都變得明顯。
花汐“…”這就是國子監大佬的排場?
整個一上午,封大佬睡了多久,紫班就安靜了多久,連課間都沒人敢說話。
終於熬到中午,謝長歌、封袀和江野一大幫子人滿臉倦意地從桌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