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交戰正激烈,而花汐這一方的小地方卻是安靜又沉悶。
江野和謝長歌兩人抿著唇一言不發的守在花汐身旁,像兩尊可靠的門神。
花汐有條不紊,神色緊繃,白皙的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手上動作極快的打開針灸包準備進行施針。
江野始終注視著花汐的一舉一動,卻在目光掃到她手上針灸包裡那一排排金針時突然停住,刹那間露出了極度震驚的表情。
金針???
他沒說話,驟然間抬頭看向謝長歌時,同樣看到了對方眼裡掀起的驚濤駭浪。
花汐恍若未聞,指尖夾著一排金針,眉頭緊皺,一使力,所有金針同時沒入於良穴道,毫厘不差。
接著那一排排金針像是有了生命,勾起的金色微端在極其快速的跳動旋轉,於良身上的所有傷口,瞬間被止住血。
“臥槽,金針渡穴!!!”江野怕打擾到花汐,震驚到麵目猙獰的少年顫著手指向跪坐在地上施針的花汐,抬頭朝謝長歌無聲的說。
謝長歌亦是呆滯的,無聲的說了句臥槽。
特麼,江野心裡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他居然,跟人家會金針渡穴的花汐說,
她,救不了於良?
媽的彆說還沒斷氣的於良了,就算斷了氣的鬼這一手大陸醫藥界頂尖的金針渡穴也能給救過來。
金針渡穴是大陸失傳的,百年來一直活在傳說裡的,站在大陸醫藥界頂端的醫學奇跡!!
江野覺得自己大概也是個大陸奇跡,大陸第一傻逼奇跡。
這下謝長歌他們兩人算是徹底放心了。
果然花汐以極快的速度處理完外傷,接著以兩人聞所未聞的手段開始給於良將被挑斷的手腳筋脈接起來。
不過一刻鐘,原本虛弱到呼吸快要看不見的於良,胸口的起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起伏明顯起來。
花汐站起來的時候頭暈目眩,踉蹌了一下,被一旁的謝長歌手忙腳亂的扶住。
而這時,沈清秋帶著一群醫師也匆匆趕來了。
花汐剛想開口說話,卻被沈清秋淩厲的指責給嚇了一跳。
“這麼嚴重的傷,為什麼不等我來了再治?”
“這是誰給處理的?沒有那本事就不要瞎摻和!”
謝長歌真是被沈清秋這副隻有她能治的囂張模樣給氣笑了。
她一把把花汐拉到身後,嘲諷道“醫術逆天的沈姑娘,可請您看仔細了再說,於同窗到底有沒有被治壞!”
而隨之一同而來的醫師,卻瞪大了眼,在檢查完於良後,激動地道“我從來未曾見過這麼精妙的醫治手法!”
“這,這到底是是誰處理的?”
江野和謝長歌對視一眼,卻默契的沒開口。
木秀於林必摧之,花汐年紀小小醫術如此逆天,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
沈清秋也吃了一驚,她皺眉,目光看向被謝長歌護在身後的花汐,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煩躁。
她朝還在給於良檢查身體的醫師們頷首道“各位,把這位同窗抬到我們醫館裡救治吧,此處不適合進一步治療。”
於良被抬走後,幾人才算是鬆了口氣,目光便回到了擂台上同拓跋尤裡對戰的封袀身上。
少年身輕如燕,正靈活地避著拓跋尤裡轟過來的拳頭。
他就像是搏擊長空的鷹,在遊刃有餘的戲耍著眼前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