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歌跑的急,她手撐著膝蓋,平複了一下呼吸,麵色有些難看,
“就課下的時候,我跟江野正在討論景然那事兒,然後花汐聽了之後不知怎麼著一下子變了臉色,然後出去之後就沒再回來。”
封袀抬眸,眉頭緊緊皺起,“景然出什麼事了?”
江野一臉驚訝,“袀爺,你不知道?前幾日花小將軍出征西域被人暗襲,現在被困在烏蘇特部落,生死不明。”
封袀一下子愣住,接著反應過來後扯了扯領口,眉眼暴戾,“操了真是,去給老子備馬!”
江野一驚,“袀爺,你乾嘛去?”
“還能乾嘛,去西域追花小汐啊!”他大步出了門,沒管身後謝長歌和江野吃了蒼蠅似的表情。
謝長歌有點懵,側頭對站在一旁同樣懵圈的江野說,“所以為什麼花汐要去西域救花景然?”
“花汐,花景然,兄妹?”
“臥槽,不會吧,花小汐是花家的女兒??”江野一臉扭曲,震驚的出了門去給封袀備馬。
花汐此時此刻正在趕往西域烏蘇特部的路上。
據她了解,這烏蘇特部落勇士各個驍勇善戰,且決不允許部落以外的人進入,唯一進入的機會,便是……三日之後的男女買賣黑色交易。
變成那些被賣的人,這是唯一一條最快的速度進入烏蘇特部落,且不需要任何身份信息的捷徑。
哥哥,你彆怕,我來了。
三日後——
烏蘇特部落入口前的草場上,一輛輛綁滿了少女的囚車,伴著黃昏,悠悠駛來。
很快,囚車門被打開,一群群少女被推著出來,幾個手裡拿著鞭子滿目凶狠的士兵一鞭鞭抽到人身上,不少姑娘疼得悶哼,眼淚直掉。
“快點兒都滾出來!彆給我磨磨蹭蹭的!”
“到了這兒,好好表現自是有你們的好處!但若是你們存了逃跑的心思,一旦被抓回來,可就不是死這麼簡單了,懂麼?”
士兵一邊惡狠狠的威脅,一邊在瞧著這批貨的質量,判定哪些人送給達官顯貴,哪些人送去充當軍妓。
花汐混在人群中,低著頭默不作聲,臟兮兮的小臉兒上抹滿了泥土和灰,卻仍舊蓋不住驚人的美貌。
目光掃過她的時候,那士兵在原地愣了幾秒,目光閃過一絲驚豔。
他摸了摸下巴,笑的有點兒猥瑣,不懷好意的視線遊走在她身上許久,才越過她去看後麵的人。
“金管事,這姑娘看起來不像貨啊,怕不是帝都哪家的小姐不小心被拐來了吧?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一個士兵在看到花汐的時候皺著眉開口,有些擔憂,他可不想惹麻煩。
他旁邊那個挺著大肚腩的金管事緊了緊褲腰帶,似乎對說話這人有幾分不屑,
輕嗤一聲道“那是你沒見到方才被送進去的那批,裡麵有個長得妖精一樣的少年,彆的不說,就那雙桃花眼,簡直就能要人命啊”
“要照你說這姑娘是帝都的世家小姐,那方才那少年豈不是帝都那位比太子還矜貴的封小侯爺?”
聽這金管事一番話,那個有些質疑的士兵也打消了疑慮,
開口道“封小侯爺?那金枝玉葉的少年,會惜的來我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人家腦子又沒病。
花汐站在他們身後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本來故意不去想的人又被猝不及防的提起來,花汐心裡一疼,還是有些委屈。
估計他現在在陪那位青梅竹馬吧,說不定沈清秋還會和封袀說她撒謊,說她栽贓陷害。
明明一點都不在乎她,還每天都說多麼多麼喜歡她。
風流又多情,還慣會花言巧語。
生氣。
而那方才說著話的金管事目光突然落到花汐身上,帶著猥瑣和貪欲,還有些意味深長。
夜幕降臨,花汐和一批人被關在一個狹小的柴房裡,人擠著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股汗臭和餿味。